婢女藏起孕肚后,清冷世子千里追妻——白苏苏【完结+番外】
时间:2024-06-11 17:19:52

  魏国公夫人,王宋氏又道:“王妃娘娘,这几日怎么不见子苓公子?”
  王妃娘娘莞尔,轻轻道:“春闱将至,子苓他说要全身心备考,备考期间一律谢绝宴会。”
  王宋氏道:“子苓的才情有当年的燕王之姿。”
  王妃娘娘笑而不语。
  另一边武安侯夫人,萧袁氏突然道:“不知皇长孙殿下,至今婚配否?”
  说起婚姻大事,一众妇人来了说话的劲儿。
  宁国公夫人,沈顾氏道:“听我家公爷说,官家对此事尤为上心,就是不知是否在四大家族里面挑选最合心意的。”
  武安侯夫人,萧袁氏道:“要说与皇长孙殿下相匹配的四大家族之女,都在此处,若说长相、才情、秉性更出挑的,非魏国公王四小姐王筝莫属。”
  宁国公夫人,沈顾氏道:“若真如此,魏国公岂不美哉?次长公子与谢五小姐有御赐婚约,嫡女万一被官家看中,许给皇长孙当皇太孙妃,到时候魏国公平步青云,步步高升!”
  此话一出,落座在一侧的王筝,霎时脸红霏霏,聪明地用团扇遮住脸颊,视线不由自主地往外看去。
  ……
  ……
  世子爷谢如晦勇猛矫健,用兵如神,是当今威震八方的骠t骑大将军。
  皇长孙谢卿雪宅心仁厚,仙风道骨,人人赞其,仁爱天下。
  宁国公府沈公子刚正不阿,英明果断,年纪轻轻便官拜大理寺少卿。
  武安侯萧公子个性洒脱,傲骨磷磷,是官家亲自钦点,亦是最倚重的御前侍卫。
  平津侯崔公子风度卓然,芝兰玉树,目前是尚书大人的得意门生。
  而自己的哥哥……除了那副让男女都艳羡的好皮囊之外,好像别无他处,日后若继承父亲的爵位,也只不过是个摆设。
  ……
  ……
  王妃娘娘的视线转到王筝身上,对她一笑,“筝儿,在想什么呢?”
  王筝的视线顿了顿,她起身回道:“筝儿在看打马球的他们。”
  落座在她旁边的谢馥君面上带笑,“是看他们,还是看大哥?我猜是在看大哥。”
  谢莺莺道:“五妹妹,快别说筝儿姊姊了,你不也在看你的未来夫君。”
  谢馥君道:“四姊姊,这么多官家公子,没有一个看对眼的?”
  谢莺莺努力地扯出一个好看的笑容,好你个谢馥君,当着这么多夫人的面,敢在她头上挑事!
  “感情的事,急不得。”
  王妃娘娘微微蹙眉,这两从小争到大,一会不停歇,便道:“咱们是来看打马球,不是来参加辩论赛。”
  话一出,在场的贵妇贵女一起把视线放在马球场上,就连候在一侧的婢女也跟着一起,云喜涩然地抬眼看去。
  只见马球场上,有两只队伍身着颜色鲜艳的赛服进场。
  候在一侧的家奴按个确认好人数,裁判员准备就绪,只等场地的队员做好热身前的活动筋骨。
  场上分为两组博弈,每一组四个人,第一组为红色,皇长孙带队,另外一组是蓝色,谢如晦带队。
  有谁在皇长孙麾下,又有谁在谢如晦麾下一目了然。
  王循一向不妥谢如晦,加之夺妾之仇不共戴天,选在皇长孙麾下,自是要公报私仇!
  谢如晦感觉到王循赤裸裸的敌意,只挑了挑眉眼,道:“赛场如战场,战场无兄弟。王兄,今日若有得罪之处,请多多包涵。”
  谢卿雪听了这话,似松了口气,他道:“就怕你故意让我,你这番话就是一颗定心丸子,在我面前不必拘谨,拿出你骠骑大将军的姿态出来,不枉我不虚此行。”
  谢如晦欣然笑道:“王兄,请!”
  谢卿雪走到他的马匹旁,拿出他的战友,质地轻盈而又坚韧的“彩毬”,温柔地抚摸一把,旋即放回袋中。一个轻功,轻而易举地坐在马匹上,左手牵住缰绳,右手拿起“彩毬”。
  如此英姿煞爽的皇长孙,大家还是头一次见。
  惹来不少贵女的期待。
  云喜定定去看,马球场上的官家公子们,个顶个的矫健勃发,当皇长孙骑着马跑近瞭望台时,她才发现谢如晦对战的皇长孙,原来是那晚冒认萧航的人!
  得知此事的她,脸色微变,兀自咽了咽口唾沫,那晚她说了自己叫金桂,岂不是……
  岂不是犯了欺瞒之罪?
第47章 各凭本事
  不过转念一想,皇长孙他贵人善忘,那天晚上又没什么光亮,只有八角亭那点灯光,她看得清他,或许他看不清她。
  没多久,膳食房那边派人送了新鲜的茶果点心,云喜跟着金桂去取果盒,径直去了十多米开外的歇脚亭。
  金桂吩咐后面的丫头先去,她和云喜则在后面跟着。
  云喜说:“金桂姑姑,怎么了?”
  金桂道:“方才在瞭望台上听到的,不能说出去。”
  云喜点头,“这个道理,你从小便教我,不能议论主子。”
  金桂又道:“等会儿发完果盒,去世子爷那边候着罢,王妃娘娘那边有我们在。”
  云喜侧目,看见他们打得如火如荼。
  王循紧追谢如晦身后,哪哪都要堵住他。
  而谢如晦则左手牵住缰绳,右手执偃月形的“彩毬”,在马背上恣肆飞扬,丰神俊朗,一个微微弯身,便把球甩到老远。
  云喜看着这个球好似要抛到她这边来,霎时心跳如擂鼓,怦怦直跳。
  早在瞭望台那边停下的皇长孙谢卿雪,突然掉转方向,直奔她那边而去。
  随着他的靠近,云喜登时呆滞,屏住呼吸,仿佛世间万物凝固成一瞬,只见他侧身,把球抛回场内,一个漂亮的抛物线在空中划过。
  当即,全场哗然一片!
  金桂扯住云喜,嗔道:“还不快走,想当肉饼是不是?”
  云喜方才看见他看到自己时的眼神,唇边还翘了一角,难道他认出她了?
  云喜摇头,“没有。”
  金桂扬了扬下巴,指向对面的休憩亭,道:“罢了罢了,你去那边,等会儿要给世子爷端茶递水。”
  云喜想到谢如晦和谢卿雪,转而看了眼金桂,“我可以不去吗?”
  金桂素来办事妥帖,让云喜过去,既不让她在瞭望台,被人当箭靶,也可以让她加速回来,浣衣局的活计怎么看都不适合她……
  “我的话都不听了?”
  “云儿不敢。”
  “那还不快去?”
  “喏——”
  ……
  云喜绕了一个大圈,迈着小碎步走到休憩亭。
  休憩亭那除了各位公子带的随从之外,还有府上的管家薛涛。
  薛涛看见云喜,笑得龇牙咧嘴,“云喜姑娘,你来了正好,世子爷正在找你。”
  云喜抬眼看了看马球场上的谢如晦,只见他从王循手中又夺回一球,笑得眉头舒展,喜不自胜。
  被抢球的王循,一股子怨气,恼恨得骂了几句脏话,怒火中烧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视线无意之间划过休憩亭,一抹温柔的浅色闯入,脸上浮起一丝悦色,薄薄的眼皮微微上挑,他突然“吁”的一声,把马叫停。
  催着马到休憩亭那,大喊一声,“小娘子,想我没?”
  云喜看向他,眉尖挑起,“王公子,你干嘛来这里?”
  他看着云喜,绕开她的提问,居高临下地问:“小娘子,昨日落了水,怎么不好好在屋里休息,是不是有人狼心狗肺,存心不善?”
  云喜听罢,当场脸色一阵青白,她仰头看他,说道:“没有没有,我既无大碍,理应要当值,快别说了,你们红队快要被蓝队超越。”
  王循一想到谢如晦,心里憋着火气,这人存心追着他咬,像条疯狗!
  若不是看在云喜,还在他底下当差的份上,他早跟谢如晦来一场男人之间的武力决斗。
  王循不好耽搁太久,撂下一句,“回头给你拿个神勇奖!”
  言毕,策马回归队伍。
  在一旁看戏的薛涛唇角上勾,细长的小眯眼登时更小,揶揄道:“没想到一个王府的小小婢子,还认识这般显赫的贵人,莫不是耍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云喜姑娘,快支我两招,回头教一教新来的婢子。”
  云喜知道,薛涛这人明摆着挖苦她,故眯眼笑他,“这哪里能教,各凭本事罢了。”
  薛涛生生被噎,脸色愈发沉了,想想自己如今的地位,何必跟一个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的黄毛丫头撕破脸皮?
  他扭了扭脖子,哈哈大笑,“云喜姑娘,我不过是个玩笑话,玩笑话。”
  云喜
  有谁不知,薛涛跟徐姑姑走得近,私底下的姐妹都叫他们俩黑白无常。
  一个吃人不吐骨,另一个叫人做事不用本钱。
  她原本还毕恭毕敬地对薛涛,现在看来没必要,大家不都是燕王府邸里最下等的奴才吗?
  又有谁比谁高贵?
  回到战场上的王循,好像满血复活的军人,其态度加上坐骑的红鬃马,愈发的势如破竹。
  为的就是在谢如晦面前一雪前耻!
  博美人一笑。
第48章 她的喜怒哀乐,只能围绕他
  与此同时。
  瞭望台的人,看见王循催马到休憩亭,众人纷纷面面相觑,心有疑惑。
  向来没有眼力见的宁国公夫人,沈顾氏慢声细语地说:“王公子怎会跟一个婢女有说有笑,莫不是这几天里跟别人看对了眼?”
  魏国公夫人,王宋氏见了这光景,微微蹙眉,道:“我们家循哥儿,行得端,做得正,在外又无拘无束惯了,人面又广,无论男女老少,身份如何,都能处成朋友。”
  武安侯夫人,萧袁氏瞧见王宋氏脸色不大好,便道:“沈夫人,外面的流言蜚语又怎能当真。本来是个好事,被一些存了坏心思的人一传十,十传百,好的都变成坏了的,咱们位居高位,理应辨别真假才是。”
  沈顾氏依依不饶,唇边含笑道:“前些日子,王公子说要纳巨商富贾的女儿为妾,外头有说被世子爷截胡,若不是,为什么方才在马球场上,追着世子爷不放。”
  看不下去的王筝,扬起一抹笑意盈盈却又有种疏离的笑容,“沈夫人,我母亲说了我家二哥胸襟广阔,跟谁都能聊得来,若他真的娶了中下九流之人为妾,我们也不会阻拦。但事实是,他只有一个未过门的妻,而妾更是无稽之谈。”
  许久未发话的王妃娘娘,忽觉t一口浊气顶上心肺,她的双眸覆上一层冰霜,说着不容置喙的话,“燕王府上的家奴婢女,经过严格的训练,不养存有异心,贪慕虚荣,妄想一脚登龙门的闲人。若有发现,严惩以待,杀鸡儆猴!”
  谢馥君登时呆了,她没想到自家嫡母会说出这番气势威严的话,算是照拂到了她的面子,也不丢燕王府的脸面。
  她的脸上带了几分笑意,幽幽道:“母亲说得对,我们燕王府岂能容忍,存有歪心思的奴才,那些勾栏瓦舍里的狐媚做派更不能踏入燕王府一步。”
  王妃娘娘身为主客,不待谢馥君越说越上头,嘴角含笑,笑意却未达眼底,“今晚府上设了文会宴席,大家一起和皇长孙品珍菜佳肴,赋诗词唱和,感受燕地的浓厚习俗。”
  都说王妃是个狠厉害的人儿,现在一看果真如是。
  为护家声,以及魏国公一家的面子,言语滴水不漏,表情宠辱不惊。
  此番情景,真叫旁人噤若寒蝉。
  侯在一侧的金桂默默地为云喜捏了一把汗,原以为叫她过去候着,多少能避免闲言碎语,现在看来,人走了也免不了被盯上的份。
  *
  四轮比赛下来,双方打成平手。
  谢如晦挥动马鞭,往马臀上一甩,朝休憩亭而去。
  他的战马是河套地区生养的骏马,四条腿长得十分匀称,四蹄在青葱的草地上翻腾,像他的主人高仰骄傲的头颅,在马球场上恣意飞扬。
  真真应了那句,春风得意马蹄疾。
  云喜看见他从马上下来,满头大汗,遂上前为他整理妆发,擦汗递茶。
  谢如晦走到一旁坐下,突然握着她的手腕。
  云喜怔了一下,与他对视一眼,说道:“……世子爷,奴婢在给您擦汗。”
  谢如晦微微眯起狭长的凤眸,见她换了身素雅的裙装,双螺髻上没有任何金簪珠翠,有的只是两条浅色的丝带,风一吹过,两条丝带随着耳畔两侧细细碎碎的青丝飘荡。
  自她闯入自己的视线那日起,他就没见过云喜浓妆艳抹的样子,别的婢女在重要节日时,多少都会厚涂胭脂水粉,而云喜则喜欢涂上护肤的脂粉,那杏仁似的黑瞳,烟青黛的细眉,挺而翘的琼鼻,嫣红饱满的檀口,都是老天爷赏饭吃的天然琢物,娇媚而不俗。
  这般直勾勾地看着,一个念头突然迸发,恨不得将她慢慢地拆骨吞腹,揉入骨髓……
  很快,他便意识到自己的邪念竟跟王循那浑不痞别无一二……
  云喜感觉到他赤裸裸的目光,这个危险的眼神让她极为不舒坦,仿佛她变成了一块猛兽中虎视眈眈的肥肉。
  “我知道,就是想看看你,到底有什么魅力,让王循那小子对你念念不忘。”谢如晦没有抑扬顿挫的声调,不紧不慢地出了声,“我想是你这张脸罢。”
  到云喜的额角直冒汗水,难道她要亲自毁了自己的脸?
  虽迫不得已卖身入王府做事,也没说要忠心到自残罢?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她做什么都行,让她自残就是不行,支支吾吾的道:“……奴婢不懂,也不清楚,奴婢只知这世间最没有用处的就是皮囊。”
  谢如晦喉头滚动,低声道:“恰恰相反,见色起意不是没有道理,而男人在这世上只图两样东西,钱权不图,就是图女人美色。”
  云喜浓密的羽睫颤了颤,眼眸里黯然无光,直言道:“所以世子爷是打算……把奴婢送给王公子吗?”
  谢如晦放下她的手,见薛涛走远,谢卿雪他们又离他们几里远,便道:“你想跟着他吗?”
  云喜听他如此说,当下清醒了七分,神色紧绷地道:“……世子爷,您是在跟奴婢开玩笑吗?”
  谢如晦见她瞳孔震惊,就已知答案,不禁莞尔,站起身来,凑到她耳边,“对你,我还没到腻的程度,等到腻了的时候,再说罢。”
  云喜的耳垂,被他喷薄的气息弄得微微泛红,又听闻他这番没人性的话,只觉胃里有一股翻江倒海的热流往上涌,她捂着嘴巴,眼眶霎时氤氲一片,想吐又吐不出。
  好难受,这一两日怎会这种状况……发生。
  就连平日里自己爱吃的猪肘子,见到都一阵反胃。
  改日,一定让红杉给自己开点健脾开胃的药来吃才行。
  谢如晦自是知晓她这番生理反应,因他的话而觉得恶心。但他不在乎,他只在乎,她的喜怒哀怨,贪嗔痴恨都只能围绕着他,旁的男人,一律不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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