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味太子妃——粟西米
时间:2021-02-15 10:18:29

  姚缨也承她这个情,心想郡王妃能在宫里宫外的贵妇圈里混开不是没原因的,就这八面玲珑的性子,加上一张能说会道的巧嘴,谁又会跟这样的人交恶呢。
  至少明面上不会。
  因为平阳郡王妃有她较为欣赏的一点,直白。
  她竟然无比坦然地提到一桩旧闻,四年前她险些就被圣上赐给太子做侧妃。
  姚缨适时表现出了那么一点惊讶,当听故事饶有兴致道:“那后来呢?你不愿意?”
  爽直的郡王妃微微红了脸:“太子那般的人物,谁人不想,只是让太子妃见笑了,我虽然只是个南夷小国的郡主,但也知宁做穷□□不做富人妾的道理。”
  若说之前姚缨对郡王妃的好印象只有五成,因着这番话,愣是一下子又多加了两成。
  “我家郡王虽然文不成武不就,毫无建树,但他对我却是不错的,所以我不悔。”
  好吧,再多一成。
  溜了一圈,脚底凉意袭来,姚缨兴致已然所剩无几。
  郡王妃观她神色,适时告退,只在临别之时,悄声道了几句:“太子妃要当心,之前因着一些闲言碎语,很多人盯着太子后院,却不敢妄动,这回太子娶妻,你又安然无事,众人的心思又起来了,恐怕不久就要有动作了。”
  姚缨感谢女人的提醒,从她嫁给周祐的那一刻起,她就做好了这方面的准备。
  她管不了别人如何看她,如何背后筹谋,她只在意太子的态度。
  是夜,又是一床的凌乱,姚缨汗湿的长发贴在后背上,腰窝下凹出一道性感的弧度,也是太子最爱亲吻的一处部位。
  从腰窝到臀线,姚缨轻轻颤了下。
  好一阵过后,夫妻俩重新躺下,盖上暖衾说着悄悄话。
  通常是太子妃说,太子听,末了,再发表一句话的结语。
  姚缨一直对太子前头几桩未完成的赐婚感到好奇,只是压在心底没有问出来,如今两人关系渐入佳境,姚缨也敢提了。
  不提这茬,周祐其实早就淡忘了。
  因为实在没什么好说的。
  对于不在意的人或事,周祐根本不会去记,所以回想起来,倒是费了点时间。
  周祐掐着姚缨细腰,幽深的眸直直看她:“你真想知道?她们的结局,没一个好的。”
  姚缨靠在男人胸前,仰头回视:“有多不好?”
  “不是死,就是残。”周祐仿佛说着与自己无关的事,云淡风轻的口吻,却是听得姚缨心头一颤。
  “意外,还是人为?”
  周祐眸色渐沉:“都有。”
  姚缨心头浮上一丝异样,她手贴到男人胸口,感受心脏匀速有力的跳动:“有没有哪一个,让殿下印象特别深刻。”
  闻言,周祐还真想了一下:“确实有那么一个。”
  姚缨暗骂自己为何要多嘴问这一句,问完了,人家真应了,不舒服的还是自己。
  姚缨稳住情绪还能笑出来:“既然有在意的人,殿下为何不抓住呢?平白错过了,岂不遗憾。”
  周祐一副看怪人似的看着她:“那人和她表哥浓情蜜意,非君不嫁,我凑个什么热闹。”
  不过,进宫见过他一面后,那人就改了主意,要死不活非他不嫁,结果激动得一下晕了过去,太医一检查,居然已有两月余的身孕。
  周祐当时阴云密布的脸色终于放晴了,正愁找不到理由削西北王一顿,这下好了,人主动将把柄送上门,他不利用彻底,还真对不起西北王独女的这一份盛情了。
  姚缨没想到真相竟然是这样,听得好一阵咂舌,她原以为西北王也是跟五哥一样,被扣上谋逆的帽子而遭强行削藩,没想到背后还牵扯到这样一桩恩怨。
 
 
第47章 支招
  都说深宫寂寞, 高高院墙下,埋葬了多少女人孤单寂寥的一生。
  然而真正置身到了这样的境地下,姚缨却有种不一样的感觉, 她倒觉得这宫里的女人很会自找乐子,而且很多都是无师自通, 一点即透。
  譬如德妃和珍妃, 为了一块布都能闹起来, 较着劲非要争赢,也有住在同一个宫里的妃嫔们,在主位娘娘的召唤下约着打起了叶子牌。
  冬日里, 出门即是挨冻, 养得精贵的女人们闲得没事干, 打打牌玩玩小游戏也能理解,就如姚缨爱搜罗些山精鬼怪的小话本看, 权当解压的消遣。
  便是矜贵高雅的太子爷也被她带着看出了一点兴趣,夜间到了榻上愈发兴致盎然, 用低哑暗沉的音调说姚缨便是那吸收了天地灵气的桃花精, 专来勾他堕落, 可没过两日, 又变了说辞, 只道姚缨是南海鲛人变的, 脆弱敏感,还爱落泪, 她一哭,他就想什么都给她。
  姚缨心想太子爷还真看得起她,那鲛人的泪落地成珠,价值不菲, 她若真有这能耐,还真就没他什么事了。
  思绪一跑偏,就扯远了,姚缨拍拍微热的面颊,吃着新到的御贡雪莲果,跟啃萝卜似的淡而无味,面前站着几个哭哭啼啼的女人。
  姚缨放下了果子,擦了擦嘴,几不可闻地轻叹了一声。
  她从前不觉得女人有多大能耐,姚家几姐妹已经是个中极品,进了宫才发现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倒不是说这些女人多有才干多有心智,仅仅单凭惹事的能力,姚缨也得服气地唤她们一声姑奶奶。
  尤以德妃和珍妃为最,这两人带了个好头,引得别宫的妃嫔们纷纷效法,各宫各殿支起了牌搭子,玩着玩着还不过瘾,最后竟然下起了赌注,还赌得不小。
  按照宫规,聚众赌.博罪责不小,带头的主犯,轻则降妃位,罚些银子,往重了判,入大牢都有可能。
  往年,皇后为了收拢各方势力为自己所用,一向是轻判,妃子上缴的银钱多,连降级都不必,而皇后同时也拿捏住了她们的把柄,可以说是一举两得。
  可现下,皇后把宫务交给太子妃,自己不管事了,而太子妃瞧着面团子一样的人物,讲话都是和风细雨,加之又是晚辈,妃嫔们更没当回事,玩得反而比以往都要大。直到玩脱了,闹出了人命,死的还是不大不小的四等妃子,连前头的朝堂都惊动了,这才
  出事的是朝华宫,主宫住着静妃,两个偏殿分住了四位小妃子,其中品级最高的是康嫔,也就是死者。
  死因更是奇葩,康嫔脾气不太好,有点急,这日手气不行,连输了十几盘,输得囊中羞涩,又失了面子,竟是一怒之下把牌搭子掀了,气冲冲就走人,谁料铲过雪的路面冰凉湿滑,她走下台阶,一不留神就摔了,后脑勺咚地磕到台阶上,当场血流如注,暴毙而亡。
  与她同殿,低她一级的李婉容眼圈儿红红,泪珠子啪嗒:“嫔妾也不知怎么回事,打个牌而已,不是输就是赢,嫔妾,嫔妾也输了好几盘,嫔妾也委屈啊!”
  李婉容哭得梨花带雨,好不可怜,老皇帝有段日子颇吃这套,实心实意宠了一阵,把李婉容宠出了几分脾性,真以为自己只要哭一哭,所有人都要动容。
  这种时候,一损俱损,另外两个妃嫔深知利害关系,用帕子遮面,也跟着嘤嘤哭了起来:“起初嫔妾们只说打着玩,谁想康嫔先提的有彩头才有趣,我们素来都是听她的,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哪敢不从。”
  你一言我一语,都有道理,还是拧成一股绳儿,朝一个方向使劲。
  姚缨学着太子常做的动作,手肘撑在桌面上,两指并拢按揉着眉心,玲珑适时递上茶水,姚缨摆了摆手,从喉头溢出一声轻叹。
  她一叹,底下坐着的妃子心悬得更高了。
  姚缨不看她们,瞥向她身侧一直默不作声,好似事不关己的静妃,问她怎么办。
  反应有点慢的静妃侧过头看向太子妃,恍惚了一下,才道:“依着宫规律法,该查的查,该罚的罚。”
  静妃人如其名,惯来是个与世无争的,从属的几个妃嫔在打牌,她则窝在寝殿里小憩,哪晓得打个盹的工夫,自己宫里居然就出了命案。
  座下三妃一听这话,齐刷刷白了脸。
  静妃一眼扫过她们,慢吞吞又道:“她们都是在宫里有些年头的老人了,平时爱耍点小心眼,贪点小便宜,但都是些无伤大雅的小毛病,真要说有什么阴谋诡计,她们是不敢的。”
  几个不到三十的老人含着泪迎合:“嫔妾万万不敢啊!”
  姚缨摁完了眉心,再摁摁眼角,几位老姐姐满眼祈求地望着这位面容宛如鲜嫩娇花的太子妃,希冀她能还自己一个公道。
  这时容姑姑冰着内务府的几名管事姑姑一道进来,先是向姚缨请安,得到她的默许后,容姑姑才对着几位面色发白的妃嫔道:“不是奴婢有意得罪娘娘们,太子殿下口谕,命几位娘娘回到自己宫中好生呆着,没有诏令不得出屋。”
  闻言,静妃道:“本宫也要吗?”
  容姑姑笑答:“殿下的意思,娘娘宫里头的人,最好一个都不要出去走动。”
  若死的只是个宫女,倒还无所谓,但死的是个妃子,还是娘家有些势力的中等妃子,在未查出真相前,把嫌犯送往慎刑司都是轻的,倘若牵扯到更多,案子移交外部,大理寺和刑部相继介入,那就愈发棘手。
  是夜,周祐回到寝殿,姚缨已经换了绵绸寝衣坐在桌边,手里拿着一个九连环在玩。
  自打周祐知道她爱玩这些稀奇古怪的物件,着人到民间淘了不少回来,光是九连环就有十几个,个个都不一样,解到现在,姚缨也只解开了一半,还有一半难度大的留着让太子殿下费神。
  周祐匆匆沐浴完也换了一身白绸寝衣,坐到了姚缨身旁,看她解得认真,灯下的美人脸朦胧且圣洁,周身仿佛镀了层皎月般的光辉,令人心生向往,不由自主地想要亲近。
  姚缨不用看都能猜到男人现下什么表情,搭在她腰间的大手锢得紧紧。
  有太子爷一尊大佛在这镇着,姚缨也干不了别的事,她把还没解完的九连环塞到男人手里,不必只字片语,太子就开始他的表演了。
  太子的手指不仅瞧着修长漂亮,还很实用,拿得起长刀,拉得起大弓,就连这种精细活也游刃有余,从不叫姚缨失望,几根长指灵活地那么转一下便解出来了。
  姚缨瞧着欢喜,脑袋枕在他肩头,一只手挽上他的胳膊,另一只手又及时递上另一个更难的九连环。
  周祐长眸一瞥,似是不满,姚缨心有灵犀,床褥滚久了,越发能看懂太子的眼神,直起腰身仰头送上香吻,巧笑如莺:“殿下最是厉害,天底下就没有殿下办不到的事。”
  “别给孤戴高帽。”太子显然不是那么领情。
  这女人嘴甜起来,准没好事。
  姚缨知男人也就嘴硬,内心浪得很,挽着他健壮的胳膊轻轻晃了一下,晃得周祐心更浪了。
  “我便是不说,殿下这么聪明,也能猜中我的心事。”
  周祐搁下九连环,手一扯,软玉温香抱了个满怀,低首在粉唇上重重亲了一口,鼻翼轻动,在她光洁白润的肌肤上闻了又闻。
  “孤的阿稚今日吃了多少蜜,浑身都是甜的,尤其这嘴。”
  嗅到女子纤白的脖颈,周祐又抬回去,再她唇上继续厮磨着。
  痒痒的气息拂到姚缨面上,姚缨忍不住吃吃的笑,两胳膊软若藤曼挂在男人胸前,歪头看着男人,薄如蝉翼的眼睫随着她的笑轻颤。
  “还笑?小坏蛋!”周祐抬手在她挺翘的鼻头轻削了一下。
  姚缨:“妾心疼殿下啊!”
  “嗯?”从鼻腔里发出的沉沉一声,似乎在警告顽皮的太子妃,不给个让他信服的解释,今晚休要睡了。
  “宫里头女多男少,是非也多,殿下纵有雄心壮志,雄韬伟略,可也避不开这些琐事的拘囿,往常阿稚不觉得,如今亲身体会到,方知殿下肩上的担子有多重!”
  半是戏谑的话语,引得太子又是一个勾手,这回重重在她鼻头削了一下。
  “促狭鬼!”
  姚缨捂住鼻子不让男人再碰,却是眉眼带笑地诶了一声,生受了。
  周祐把女子退开的身子捞回来,死死圈在自己怀里:“既然知道孤不容易,还不速速为孤为忧。”
  太子对女子的反感,便是从老父亲后宫里的那些女人开始的,后来选妃屡屡不顺,有意外也有人为,但总归那些所谓的贵女自身德行有亏,才让宵小之辈钻了空子。
  唯有姚缨是个例外,再也不会有第二个女人能让他这般破例去宠了。
  然而即便有了姚缨,周祐仍是觉得,女色是祸,宠便是罪。
  作者有话要说:  出去浪了一圈,回来有点晚了,抱歉抱歉,明天多更点,自打立下了日更不断的flag,周末跟作者已经无缘了
 
 
第48章 纷争
  于女色上, 皇帝和太子这对世上最尊贵的男人,可以说都没什么定力,但唯一的不同也是最大的不同, 皇帝来者不拒,放纵无度, 而太子只对一人有着深深的欲。
  姚缨身为那个唯一, 说没有一点得意, 那不可能,但相伴而来的,腰也是真酸。
  太子开了禁后的花样简直没个路数, 只有一日比一日的, 更污。
  一到夜半私语, 太子拿出春宫秘图,一股与她共同学习的钻研劲儿, 一个个的动作,指出难度, 和要注意的事项, 以及羞煞人的妙处。
  使得成为少妇没几日的姚缨臊得愈发想用枕头把男人摁了摁, 摁晕了, 这一夜, 她也不用受磋磨了。
  “殿下只想这事, 阿稚却不想,有一个不乐意, 哪来的乐趣。”姚缨也是有骨气的,不能次次都顺了男人,这事做多了也是伤身的。
  周祐却不认同,狭长的眼微微眯起:“原来太子妃抓着孤的后背嗯嗯是叫是没乐趣?那么, 太子妃得了趣又是个什么样子?”
  没乐趣,都已经让他销魂蚀骨了。
  姚缨万分嫌弃:“那殿下就努力让阿稚也有乐趣,不能光顾着自己。”
  说完,臊得小脸又是一红,姚缨别过了脑袋,殿下自己坏不说,把她也带坏了。
  周祐信她才怪,一到兴奋的时候,殿下殿下叫得娇又媚的也是这小狐狸。
  “殿下,阿稚是真的想为你分忧。”
  周祐一分神,姚缨又贴了上去,白白嫩嫩整个似糯米团子,恨不能一口咬下肚。
  太子看着太子妃飘忽不定的眼神,不动声色问她想要如何。
  姚缨一听有戏,愈发有劲了,香香软软一团靠过来,眼里也多了几分神彩:“殿下怕也是觉得后宫的那些人不大安分,管也不好管,毕竟隔着辈在,既如此,我们何不给她们多找点事做呢,有了事做,就不会瞎捣鼓了。”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