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魄后我成了太子妃——玉山狸
时间:2021-10-05 08:50:55

  秾艳的,妖娆的,那雪肌缎发的少女宛若化作一只食人精'气的小妖精。
  暗香扑鼻,撩得人心神晃动。
  贺沉绛呼吸一窒,暗海似的眸中掀起万丈波涛。
  女孩儿手指细白,葱芽似的嫩,而此时,细细的手指揪紧男人胸前的衣袍,如同抓住了一根难得的浮木。
  在触及到贺沉绛时,颜茵感觉舒服了不少。
  “热,要喝水......”
  女孩儿将染了粉色的脸颊贴在男人锁骨稍下的位置,像贪吃的猫儿一样蹭了两下。
  贺沉绛身上肌肉猛地绷紧,揽着颜茵后腰的手臂更是绷出显而易见的肌肉线条。
  蓄势待发,如同一匹随时都会咬着猎物后颈,将之拖入巢中的野狼。
  颜茵对自己的动作一无所有,她只觉自己仿佛变成了在沙漠中行走了许久的旅人,走到嗓子都冒烟了、浑身发烫时,终于捡到了一个小水囊。
  只可惜这小水囊太小了,而且里面的鲜甜泉水压根没多少,只是那一小会儿便喝完了。
  喉间的烈焰才被浇灭少许,转眼又烧了起来,且更旺的,更难以抵挡的。
  方才颜茵还有心思想自己为何如此,但如今她已经顾不得了。
  热,热得只想迅速降温。
  贺沉绛听她一个劲的喊渴,半揽半抱着颜茵到桌边。
  颜茵嘟囔了声什么,随即伸手便要拿陶罐。
  她是随便伸手拿,却不知这一次也是将手伸向醒酒汤。
  贺沉绛见状,长臂一伸,忙将醒酒汤放远些,转而拿起另一个陶罐,先放置鼻子轻嗅,确认是水后,才送至怀中少女的唇边。
  颜茵一手抓着贺沉绛的衣袍,把那处抓得皱巴巴不成样子,另一手扶着递过来的陶罐,急切地饮水。
  女孩儿着急得过分,中途被呛了一下,咳得脸颊更红,眼里像蒙了雾一般湿漉漉。
  贺沉绛无奈,忙给怀中人拍了拍后背,“又没人跟你抢,急什么?”
  颜茵顾不上理会他,咳完后着急地重新扶住陶罐,继续凑过去。
  怀中人软弱无骨,似乎不揽紧些,下一刻便会化在怀里,她捧着陶罐,依偎在他怀里,乖巧得如一只新生的小猫儿。
  明明他并未喝那醒酒汤,却也生出一股难以言说的燥热。
  贺沉绛的喉结滚了滚。
  颜茵喝完水,在清凉的水液彻底划过喉咙后,她又觉得热了。
  那股火焰越燃越旺,无从宣泄,只有当她紧紧抱着面前男人时,好似才能舒缓几分。
  异香盈动,贺沉绛颈脖侧青筋疯狂鼓动。
  这一刻的贺沉绛仿佛觉得自己一分为二,两个都是他,只是一个身着白衣,另一个身着黑袍。
  白衣的他面无表情:不能碰她,她本就已出现在你的梦中。倘若碰了,你与她的牵绊定会比如今多,处理起来是件麻烦事。
  黑袍的他不正经的笑着:她不过是一个无家势的女子,怎就不能碰了?大不了以后给她个侧室安置了,能有多麻烦?
  在这初秋微凉的夜,贺沉绛硬生生出了一身薄汗。
  天人交战不过如此。
  看着怀中眼含水光的女孩儿,贺沉绛鬼使神差的低声问,“要我帮你解决么?”
  颜茵想也没想就点头了。
  不过见颜茵点头,贺沉绛又觉有几分好笑。
  问她做什么,何时她能代替他做决定了?
  结实的手臂一伸,男人的手跨过怀中少女的膝下,轻松将人打横抱起。
  他大步往内间床榻走去。
 
 
第37章 第37根铁柱   你给我下毒?
  窗外夜色浓稠如墨, 苍穹黑沉沉一片,明月与繁星尽数藏入厚重的云层中,这初秋的夜带了几许凉意。
  庄园坐落在山脚之下, 山涧阴凉,秋风拂过, 清凉如同落叶般徐徐飘入庄园中,拂过庭院,而在企图溜入房中时,却被屋内的春意打得只能原路返回。
  屋中灯芒暗淡, 是那种白烛燃了许久、却久久没人剪芯的昏暗。
  喘息声在这昏暗的夜里, 如同涨潮般层层叠叠的蔓延。
  甜腻的,低沉的, 娇颤的,暗哑的。
  两道声音相互交织, 不知是否错觉,竟好像夹杂了些许水声。
  床榻一侧本该挂在银钩上的床帘已经垂下, 另一侧的床帘挂在微晃的银钩上, 已有少许落下,其他的大半欲掉不掉。
  烛芒淡淡, 将床榻映出几许半暗不明的朦胧。
  塌上的男人肌肉线条流畅, 精壮得很, 如同一头强健有力的花豹。
  浅芒落在他汗湿的脊背上, 泛出些亮色, 像是那上面抹了一层蜜油。
  一只雪白的小脚丫从侧边探出,小巧的指甲盖上涂了红蔻丹,精致又漂亮,仿佛是点缀在白玉上的红宝石, 也像顶着红冠的小白鸟。
  忽然,那红冠的小白鸟扑腾了几下,企图从上方的岩壁下飞出,逃离这困住它的地方。
  然而那蜜色的岩壁古怪的动了起来,敏捷的化作了牢笼,轻轻将小白鸟压在地上。
  窗外的夜风不知何时停了,天上乌云漂移,露出半轮盖住的明月。
  夜晚的山林危险至极,有凶猛的虎豹从巢穴中离开外出觅食。
  经过一段悄无声息的前行后,野兽锁定了一只罕见的白狐狸,并不费吹灰之力将其摁于爪下。
  白狐嘤嘤地叫着,蹬着小白腿在挣扎。
  虎兽改为趴卧,忽然不着急进食,反而是饶有兴致的逗弄着刚抓到的小白狐。
  先用利齿叼住它的颈脖,细细啃咬,激得白狐狸用纤细的腿脚蹬它宽大的兽爪。
  蚍蜉撼树,对方稳如泰山,反而是小狐狸在一番挣扎之后被翻出了白肚皮。
  秋叶多重寒,在草地上滚了一圈的小白狐狸,身上沾上了几许湿漉漉的露珠。
  更显可怜兮兮的。
  草地上馥郁的花香沾在滚动的一虎一狐的身上,似乎连草地上的小露珠也多了几许腻人的香气。
  好一通逗弄之后,虎兽才心满意足的开始进食。
  停歇不久的秋风再次吹起,缓缓悠悠的,从山上迈步下来。
  夜深人静,庄园里许多地方沉寂下来,然而在正西侧的包厢内却春意盎然。
  颜茵感觉自己成了锅里的一张烙饼,被翻来覆去。
  男人的手掌滚烫,指尖带着粗粝的厚茧,每每拂过,皆如带着厚重雨滴的乌云层,能浇熄荒原上的烈焰。
  疼痛突如其来,颜茵下意识睁大了眸子,有晶莹的泪水从她本就氤氲着湿意的眼中划下。
  颜茵难受得下意识蹬腿,却被一条结实有力长腿压住。
  不过幸好,痛感仅在一瞬间。
  烈焰重新烧旺,所有的不适如同投入火炉的纸张,迅速被烧得灰飞烟灭。
  但这种火焰被浇灭的痛快并没持续多久。
  片刻后,颜茵感觉雨过天晴。
  女孩儿眨了眨湿漉漉的眼睛,“停了......”
  声音软糯糯的,魅意得情意绵绵,只是这其中的疑惑难以忽略,仿佛在奇怪这一场看似来势汹汹的暴雨、怎会去得如此之快。
  贺沉绛一僵,一张俊脸瞬间黑了八个度。
  他未曾经历过这种事,但过往扎身在男人堆里,哪能两眼一抹黑。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武功快是好事,但到了榻上,快就是一种耻辱。
  起码贺沉绛如今心梗得不行,尤其是面前少女还睁着一双迷茫又娇媚的眼睛、带了点疑惑的看着他时。
  太阳穴突突直跳,鬓角汗湿的男人微微起身,而后腾出手,线条流畅的手臂一动,轻轻松松将颜茵翻了过去。
  不去看那双疑惑的狐狸眸子。
  贺沉绛决定重振旗鼓,一雪前耻。
  乌发摇曳,眼角晕红,颜茵白皙的脸颊压在玉枕上,明艳的眼眸沁出泪雾,粘在浓长睫毛上欲落不落地挂着。
  在难耐的灼热与迷糊中,颜茵只觉有人抿着她的耳珠,低声说了一句,也是咬牙切齿的一句。
  “不许记着第一回 !”
  颜茵揪着被子,细白的手指把被子揪得一团糟,鼻间哼出软软的一声,也不知道是回答,还是只是受不住时的哼哼。
  这一夜,春光无限好。
  ***
  江听雪一宿没睡好。
  昨夜她没能成功让季子安从屋里出来,后来回过头想想,实在是忍不住生出担忧。
  倘若季子安喝了醒酒汤,那岂不是......
  不,对方也饮酒了,还喝了不少,酒意上头,他应该不会察觉。
  虽说如此,但这一夜江听雪还是辗转反侧,夜不能寐。
  直到有晨光从窗台溜入,天光渐亮,她才惊觉原来一夜在不经意中过去。
  天亮了。
  平日里,江听雪都是卯时起床,但今日她辰时才从房间里出来。
  昨夜最后到底换了房间,换到隔壁一间,不再与颜茵的厢房紧密相邻。
  江听雪一出屋子,下意识扭头去看,眼里带了点不自知的忐忑。
  当看到紧闭的屋门时,心里不由松了口气,但好似其中又有几分惆怅。
  按理说一切风平浪静,应该感到放松才是,但江听雪的神经却一直绷着。
  像接受刑判前的囚犯,心口慌张又沉闷,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
  江听雪在自己厢房的门前来来去去,直到辰时,她听见隔壁传来开门声。
  咯嗞的一声,普普通通,但听在江听雪耳中如雷贯耳。
  她下意识绞紧了手中的帕子,在出门与否中纠结了片刻后,一咬牙出门了。
  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还是尽早探个明白。
  她一出来,便看见站在屋檐下的贺沉绛,男人一身白袍,唯有袖口与襟领处绣有玄色的竹纹,雅致又风流。
  身形高大的男人站在长廊下,早晨柔和的光斜着映在他身上,将他照得愈发威武不凡。
  江听雪晃了一下神,只是下一瞬间,不远处的男人扭头过来。
  他眉宇间的轻松与餍足如同潮水一般消退,狭长的眼深如古潭,又好似装着长刀的匣子,一打开尽是明晃晃的锋芒。
  嗜血又锐利。
  仅是一个瞬间,江听雪便被吓出了一层冷汗。
  目光一缩,江听雪脚下生根一般站在原地,看着不远处的男人朝她走来。
  对方步伐稳健,面无表情。
  江听雪唇瓣抿得发白,待贺沉绛快要走到她跟前,才扯出一抹勉强的笑,“姐夫。”
  贺沉绛推开江听雪原先住的那间厢房的门,目光依旧冷沉森然,“进来。”
  江听雪一颗心不断往下坠,连指尖都退去了温度。
  季子安他一定知道了,否则不会是这般态度......
  心里杂乱,但江听雪还是跟着进屋了。
  贺沉绛见她失魂落魄的进来,淡淡掀起眼皮子,“把门关上。”
  江听雪稍愣,眼底亮起一簇光。
  对方喊她进房做什么,孤男寡女待在同一间房间这不合适吧,且还关上门。
  但明知不合适,季子安依旧这样做了,难道说对方对她也有意思?
  她的京城梦,人上人生活说不准不再是镜中花水中月了!
  这个念头一出,江听雪顿时心不慌,脸不白,人也不抖了。
  她动作利落的将门关上,然后快步走到已经在桌旁,坐在已经入座的贺沉绛对面。
  贺沉绛已摆好茶水,一杯放在自己面前,另一杯放在对面。
  江听雪眼睛晶亮,“姐夫~”
  这一声尾音微扬,少女的娇俏显露无疑。
  贺沉绛勾起唇角,笑意却不达眼底,“昨晚怎么回事?”
  江听雪眸光微闪,对方并未一上来就表明心迹,这让她有些顾忌,于是跟着打马虎眼,“姐夫指的是哪方面。”
  贺沉绛嘴角弧度落下,“醒酒汤。”
  他不笑了,那张俊美的脸在阖上房门的屋中透出让人胆寒的冷漠。
  江听雪心头一颤,心慌再起,忽然对自己先前的判断生出几许疑惑。
  姐夫真的对她有兴致么?
  当一个人陷入慌张情绪,他会本能的找其他事情做,以此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江听雪也不例外,在六神无主之时,她下意识拿起她面前的陶罐,喝了一口杯中的茶水。
  不知道茶水是因为隔了夜,还是别的原因,江听雪觉得茶水味道有点涩然。
  再抬眸,面前男人面目含笑,那股骇人的锐利忽然敛得一干二净。
  “姐、姐夫?”江听雪愣然。
  贺沉绛不欲与她多浪费时间,似笑非笑,“所有暗中给我下过药的人都死了,而你是一个例外。”
  江听雪眼瞳骤缩。
  对方脸上分明带着笑意,但笑得冰冷,如同一把饮过无数鲜血后沉入河底的长刀,仅是看着,也能察觉到杀气腾腾与让人毛骨悚然的危险。
  江听雪艰难的咽了口吐沫。
  贺沉绛目光移向她面前的茶杯,“你差不多应该会觉得腹痛了。”
  话音未落,江听雪陡觉腹部一痛,仿佛有把无形的长刃刺入她的腹中,再狠狠搅动。
  “姐夫!!”江听雪脸上的血色退的干净,“你、你给我下毒?”
  她不可置信。
  男人修长的指尖在桌上轻敲两下,语气平静,“你在醒酒汤里给我下药,我还你一次,很公平不是么?”
  一想到昨日那碗醒酒汤,贺沉绛目光沉了沉。
  倘若那晚在房中的不是他,而是其他男人......
 
 
第38章 第38根铁柱   解药
  江听雪痛得蜷缩成一团, 倘若不是有木桌在前撑着,她定会趴到地上。
  腹如交割,江听雪此时万分后悔。
  她先前为何会认为季子安温文儒雅?这分明是一个恶鬼!
  一个披着人皮的恶鬼!
  她后悔了, 她后悔靠近季子安了。
  她要死了么?
  好不容易重生一回,竟这般死去, 真是活得跟前世一样的可笑。
  可笑啊......
  江听雪听面前男人低声说,“方才说,你是例外,我可以让你一直成为这个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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