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魄后我成了太子妃——玉山狸
时间:2021-10-05 08:50:55

  那怎么可以??
  不过话又说回来,倘若七表哥与颜小妹成婚了,那颜小妹成了她七表嫂。
  但景玉是她的兄长,自己与景玉成亲了,那当然是她嫂子。
  历时她应该喊对方什么?
  是喊七表嫂,还是喊小姑子?
  关系如此复杂,虞长靖陷入了沉思。
 
 
第52章 第52根铁柱   塞外人
  从聚贤庄出来时, 颜茵心不在焉。
  快要出门,她忍不住拽拽身旁男人的袖子,仰着小脑袋问:“你之前在包厢里说的话, 当真?”
  谢沉绛自然是点头,“绝无半点虚假。”
  颜茵认真瞧他面上神色, 片刻后才放心下来。
  先前兄长说的那一番关于与平乐郡主有协约的话,其实在颜茵心里埋下了一颗小小的种子。
  是的,父亲近些年的身子骨不如前了,倘若一直待在大理寺, 难保会落下疾病。
  病来如山倒, 大理寺中又无大夫,父亲一旦生病该如何是好?
  所以后来颜茵想到了谢沉绛。
  这人竟是皇子?震惊过后, 不可否认的她起了点别的心思。
  皇子的权利比郡主的要来得大,反正她都被狗咬了一口了, 怎么着也得让狗去把大理寺牢门的门锁给她咬开。
  不过让颜茵没想到,还不等她开口, 对方竟把她拉入邻边的包厢, 先向她提了建议。
  正中下怀,不过如此。
  于是两人一拍即合。
  岳河跟在两人身后, 一脸恍惚, 自从平乐郡主出现在包厢门口, 并且抽了谢沉绛一手背鞭子后, 恍惚的表情便定格在他脸上。
  震惊, 不可置信。
  原来夫人并不是去偷汉子;原来夫人也不叫岁岁;原来当初殿下从飞雁楼里买回来的美人,竟是颜家那位名动京城的幺女。
  既然夫人没有行差踏错,且身份还不一般,那是不是代表着......
  不过这一系列的发展, 怎么跟话本里似的?
  岳河持续神游。
  谢沉绛心里也没有平静到哪去。
  两个身怀武艺的男人皆是心神不定,故而并没有发现不远处有一女子正瞠目结舌的看着这边。
  贺从霜万万没想到,周肆没见着,她竟然见着这位二哥了。
  不,现在也不能喊对方二哥,毕竟身份不同,如若碰上只能喊上一声七殿下。
  她还看见一个拽着七殿下袖子的女子,对方戴着毡帽与面纱。
  这副打扮异常熟悉,贺从霜一眼就认出,那是那一日与周肆交谈甚欢的女子。
  袖子都拽上了,且她这位向来不近女色的二哥竟没有将之甩开。
  两人关系定然匪浅!
  贺从霜看着他们逐渐走远,眼珠子转了转,毅然跟上去。
  她必须得知道,那女子住在何处。
  贺沉绛与岳河都心不在焉,一时不察,竟让贺从霜跟了一路,跟到了北街去。
  亲眼看见几人进入蓉苑后,就当贺从霜想要转开眼,认真记下这里的地址时,有风吹来。
  秋风吹起少女脸上的面纱,贺从霜瞧见了面纱之下的一片红斑。
  贺从霜错愕非常。
  一个毁了容的女人?
  又在外面等了足足半个时辰,确认两人没出来后,贺从霜这才返身回去。
  ***
  贺家。
  贺家并未分家,大房与二房同住,贺从霜回来后连午膳也顾不上用,连忙找到了贺问岚。
  她心知这位堂姐比她聪明许多,就拿两个多月前的事来说,她将颜家那位送往扬州后,扫尾工作也是多得姐姐提点了几句,这才做得更漂亮。
  贺从霜进来时,贺问岚正在用膳。
  但她向来不在乎什么食不言,于是径直说:“姐姐,你猜我今日看见谁了?”
  贺问岚只是看了她一眼,并无多大兴趣,继续手持银筷,夹了一箸自己喜欢的菜。
  知道她性子,贺从霜继续说:“我看见那女人了,虽说没见着周公子与她在一起,我看见了一个更加意想不到的人物。”
  贺问岚慢慢的咀嚼,不慌不忙,似乎贺从霜在不在这里都一样。
  贺从霜哼出一声,“她倒是手段了得,竟然攀上了二哥,还让二哥为她在北街置了宅院!”
  这不就是置办了宅院么,而且她还亲眼看见了,二哥跟那女人一起进去,此后许久都未曾出来!
  私底下,贺从霜更愿意喊谢沉绛为“二哥”。
  “啪。”
  一根玉筷从贺问岚手中滑落,方才波澜不惊的女子猛地抬头。
  奈何她口中还有吃食,一时半会说不了话,而那双眼浮现出的锐利,让贺从霜下意识嘘了声。
  “姐姐姐,怎......怎么了?”贺从霜结结巴巴的说。
  贺问岚咽下口中的食物,对伺候她的丫鬟说:“你们先下去。”
  丫鬟尽数退下。
  贺问岚:“你刚刚说,你瞧见那个女子与二哥在一起?二哥还为她在置了宅院?”
  贺从霜点头,“是啊,我瞧见她与二哥一同进了北街的院子,那院子装修看着就造价不菲,绝不是普通人家能承担得起的,所以一定是二哥的私产。”
  贺问岚眼里晦暗不明。
  她很清楚贺从霜的性子,倘若让她遇上对方,那么绝对会紧紧盯着,故而继续问,“他们进去后,一直没出来?”
  贺从霜还是点头,“是的,我在外面等了两刻钟呢,后来熬不住才回来。真是没想到那狐媚子手段高超,不仅勾搭上了周公子,连二哥也能拿下,二哥多冷的一个人啊,竟能让她当街拽着袖子走。”
  贺问岚指着玉筷的指关节微微泛白:“你当真没看错?”
  贺从霜扁嘴,“这哪能看错啊,二哥我还认不得么?而且他身旁还跟着岳侍卫。”
  至于是哪个岳侍卫,她就分不清楚了。
  越想越生气,贺从霜咬牙,“那女人带着毡帽跟面纱,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不过我还是瞧见了,瞧见她脸上长了很多红斑,丑八怪一个!”
  贺问岚眼里沉淀了一抹暗色,“你把那北街院子的地址告诉我。”
  贺从霜低声报了一串地址。
  ***
  北街,蓉苑。
  尚且不知被人跟了一路的颜茵,回来后与谢沉绛一同用膳。
  在膳桌上,颜茵觉得有一道目光老在看她,然而每每她抬头,在她对面的男人神色如常,似乎与平日没两样。
  不过终究只是似乎,在这顿午膳快到尾声时,男人低沉的声音响起:“谁把你弄到扬州去的?”
  京城与扬州相隔千里,且他遇见她时,她身在飞燕楼。其中的阴私与龌龊,谢沉绛只稍一想便明白了。
  她得罪人了,又或者应该说有人瞧她不顺眼。这才趁着颜家出事,给她来了这么一出肮脏招数。
  要是谢沉绛问其他的,颜茵不一定理他,但说起这个话题。
  颜茵摇头,“我不知道,当时阿兄给我备好车,送我去洛阳寻阿姐,但才走出京城不久,我在一处驿站里喝了一碗茶,然后就困了。”
  谢沉绛听得眉心直跳。
  在驿站里喝了一碗茶,然后就不省人事了?
  倘若有人在驿站对她心图不轨,而不是等到去扬州,那岂不是......
  这般一想,谢沉绛竟生出几分道不明的后怕。
  眼底的杀意转瞬即逝,贺沉绛问:“何处的驿站?”
  颜茵报了个地址。
  谢沉绛换了一个问法,“你在京城里与谁有过节?”
  颜茵认真想了想,“好像没有,平日我去参加聚会,都未曾有人针对我。”
  谢沉绛眉心跳了跳。
  好吧,他就不应该指望她能看清楚人心。
  见谢沉绛不说话,颜茵抿了抿唇,小声说:“殿下,大理寺允许探望吗?”
  她想进去看看父亲。
  当然是允许探望的,就看你有没本事让守门的人放你进去。
  “殿下,我想进去看看父亲。”颜茵脸颊微红,努力让自己更理直气壮一些。
  对,就是理直气壮。
  她都跟他回来了,自然要提些要求。阿兄能为家里做的事,她也能!
  谢沉绛应得很痛快,“可以,两日后带你过去。”
  颜茵立马高兴了,忽然觉得面前这人也不是很讨厌。
  谢沉绛:“等用完膳把药喝了,以后的药不准再偷偷倒掉。”
  颜茵:“......”
  她收回之前的想法!
  午膳之后,小满端来了药,谢沉绛坐在椅子上看着她,那双狭长的眼眸好似蕴含了两湾漩涡,很是深不见底。
  把药倒了是不可能了,颜茵被他盯得没办法,只能端起药碗慢慢的喝。
  这药一如既往的苦,苦得她一张小脸都皱巴巴的。
  喝完药后,颜茵连忙拿起蜜饯,这时外面有匆匆的脚步声来。
  岳山:“爷,柴阳来消息了!”
  谢沉绛依旧坐在椅子上,全然没有起身去书房的意思,他对岳山伸手,后者一愣,下意识看向还在旁边的颜茵。
  颜茵正在往嘴里塞蜜饯,全然没注意他。
  岳山方才一直在外面奔波,并不像他弟弟一样看了一场惊天闹剧。
  谢沉绛:“无妨。”
  岳山闻声,遂将手里的信件递过。
  谢沉绛将信件展开一目十行,开始他颇为慵懒的靠在椅背上,但逐渐的,谢沉绛坐直了。
  柴阳会这般晚才来消息,肯定是遇见了些事,谢沉绛对此有过几样猜测。
  然而他没想到,这竟然是因为——
  塞外人!
 
 
第53章 第53根铁柱   你只能嫁给我
  在信中, 柴阳首先汇报了颜茵的身份。他告之谢沉绛,颜茵曾去过镖局,向洛阳赵家寄了信件。
  她是颜家的幺女。
  这消息来得迟了些, 今日谢沉绛已知道了。
  汇报完颜茵的身份后,柴阳才解释为何信件来得如此迟。
  他在松山县被数名武艺高强的胡商偷袭, 对方人多且武艺高强,加之又是偷袭的,所以他被捕了,关在对方临时置下的一处院中。
  其中一位看似首领的年轻男人审问了他, 一开口问的便是颜茵的踪迹。
  他因为拒绝回答遭到了这群胡商的殴打, 身上也受了几处刀伤。
  在接下来的几日里,每日那位年轻的男人都会来盘问他, 对方的汉语流利,倘若不看容貌, 定然会以为他是大宁人。
  这位年轻的领头既问颜茵,也问谢沉绛。问得柴阳出了一身冷汗, 心惊肉跳不过如此。
  他们每日都有人出去, 似乎在这小镇里寻找着什么。联系起先前的审问,柴阳斗胆猜测这群人是在寻找夫人。
  后来他寻到机会藏了一块瓷片, 用瓷片割断了绳索出逃。
  因为身携重伤, 他逃亡路上几度陷入昏迷, 幸而得到一位好心的渔民相救, 这才堪堪脱险。
  看完柴阳捎回来的密信, 谢沉绛一张脸黑如锅底。
  塞外人?
  而且还是一个会说流利汉语的、知晓颜茵身份的塞外人?
  柴阳在信中还强调,那位领头的胡商身上气势凌厉,但却异常年轻,瞧着约莫二十出头。
  不知为何, 谢沉绛忽然心乱如麻,仿佛身上一块带着创口的肉引来了苍蝇与豺狼,对方窥视着,虎视眈眈的一步步靠近。
  谢沉绛下意识扭头看向身旁的女孩儿,只见她先前被苦得皱巴巴的小脸蛋舒张了许多,眉宇间带着因为吃到甜蜜饯而生出的欢喜。
  真的太好哄了。
  仿佛只要给她一小颗蜜饯,又或是一块甜奶糕,就能让她雀跃。
  与焦虑同来的,还有一股难以言说的危机感。
  男人修长的手指捏紧了手中的信件,把那密信的一角捏出皱褶。
  常年跟在谢沉绛身边的岳氏兄弟俩,敏锐的感觉到谢沉绛的心情忽然变得糟糕透顶。
  兄弟俩隐晦的对视了眼,弟弟岳河朝哥哥挤眉弄眼,企图用自己丰富的面部表情将今早发生的大乌龙告诉对方。
  岳山:“......”
  谢谢,不懂。
  谢沉绛目光晦暗不明,“岳山,你去命人查乌古斯部落,看他们最近一年有何异动?”
  乌古斯,这是突厥最大的部落联盟,亦是大宁在塞外的最强劲敌。
  谢沉绛有一种莫名的预感,柴阳信中所说的胡商来自于乌古斯。
  这预感来得莫名其妙,却又让他深信不疑。
  岳山领命。
  谢沉绛:“岳河,你去查京外这个驿站。”
  他报的那个地址,正是先前颜茵与他说的。
  话音稍顿,男人扭头看向旁边呆愣的女孩儿,“你遇事的那日是何日?”
  颜茵带着点水亮的唇瓣吐出了一个日期。
  这日期倒不用特地回忆,因为被拐入飞燕楼后,颜茵曾经无数次后悔,为何要在那日到那一处驿站去。
  谢沉绛目光扫向岳河:“去吧。”
  岳河领命出去了。
  在踏出屋,待外头的阳光落在身上的那一刻,岳河有些恍惚。
  不知是否错觉,他觉得爷变得......有些不一样。
  有这种感觉的绝非岳河一人,颜茵后知后觉,这人跟属下议事时,居然不避着她!!
  “这般看着我做什么?”谢沉绛注意到他的目光,眉梢微扬。
  颜茵并不是能藏事的人,她纠纠结结,就把自己的担忧与顾虑说了。
  并没有太直白,而是隐讳地告知谢沉绛,下次他要与下属议事时,最好换个地方,又或者是先告诉她一声,她好出去回避。
  谢沉绛长眉微皱,拒绝的干脆又利落,“用不着。”
  颜茵呆住。
  谢沉绛垂下眼眸,挡住眼底幽幽的光:“你只能嫁给我,所以这些事你可以知晓。”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