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下弦之六哒宰桑——星火函烟
时间:2021-10-27 10:13:14

  “是谁、在给鬼杀队传递消息?”
  鬼舞辻无惨没有说话,他默许了太宰的质问,这是一个信号。就像从前在港口黑手党的时候,所有人都畏惧太宰治多过害怕中原中也,甚至多过负责刑讯的尾崎红叶,其主要原因就是龙头战争的非常期间,不过十多岁的少年被森首领赋予了‘能够随意处置叛徒,不需要证据’的特殊权力。
  “都说有内鬼,在场的内鬼可不少啊,”太宰仿佛认为自己的笑话很好笑一样,突然绽开一个笑容,“我来数一数。”
  三位上弦都没有动弹,他们居然并不因为被区区下弦之六、实际实力甚至赶不上真正下弦或者是普通鬼物的太宰治指指点点而愤怒。他们并不是被战斗挤满脑袋的蠢货,就算是猗窝座再看不起弱者,也知晓强大并非只有战斗中那一种。
  太宰治是个强者,在于他无人也无鬼能及的操心术——看看鬼舞辻无惨吧,并不是所有人都能称呼他为无惨先生,天天在他面前做出各种作死行为,还没有被弄死的。
  而且他的血鬼术如此特殊,超越了任何鬼的认知,只要鬼舞辻无惨一天没有成功踏入阳光下,太宰治就具有绝对的价值。
  “一,四,——”太宰纤细白皙的食指一个个点过去,黑死牟、鸣女,他在虚空中停顿了一下,念出理应毫无意义的‘六’,随后悠悠转向童磨。
  他指着白橡色头发的鬼,用一种孩子们玩游戏时‘抓到你啦’的轻快语气道:“二。”
  鬼舞辻没有说话,但是在场的所有鬼都能感受到鬼王心中冰冷的怒火,正因为隐藏在表面冷漠之下,才更令他们恐惧。
  这不是平时的批评或者惩罚,鬼舞辻无惨真心实意地感受到了愤怒——有鬼要遭殃了。童磨干笑几声,不着痕迹地后退了一小步。
  “太宰君,你可真会讲笑话,”童磨顶着鬼舞辻冰冷的目光,几乎要笑不出来了。虽然感受不到恐惧,但是他并不想被太宰治莫名其妙地坑死,“在场的哪位不是鬼呢?”
  “是呀,在场的哪位不是呢。”太宰笑眯眯地坐在木台边上晃着腿。
  一时间,竟然没有人敢发出半点声音。黑死牟一向不屑于开口,一根筋的猗窝座并不在场——没人会相信那个战斗狂心里有除了战斗之外的任何想法,鸣女除了拨三味线之外从来不讲话。童磨知道如何才能踩着上司的底线蹦跶,现在鬼舞辻无惨的心情显然极差,他不至于现在做出任何能让鬼舞辻烦躁到杀掉他的事情,所以居然也难得地安静如鸡起来。
  太宰竟然没有把矛头对准直接导致了上弦四五死亡的黑死牟,反而直指童磨,这是在场的任何人都没想到的。
  无惨对他的说法不置可否,太宰也没有继续说下去。
  然而童磨虽然换回了那幅开朗的笑容,心里却明白无惨的疑心并没有消除。鬼舞辻无惨是个独裁的君王,因此,他不允许部下有一丝一毫背叛的可能性。对这样的统治者来说,百分百准确的证据并不重要,只要他心中被埋下怀疑的种子,被怀疑的属下大多下场凄惨。
  太宰治到底告诉了无惨大人什么,居然让无惨大人对自己起了疑心?童磨保持着无懈可击的空虚笑脸,完全习惯了双面人一般的生活。
  他脑中的想法与情感完全脱节,可能与他小时候的成长环境有关,又或许与他本身的情感缺失症状有关。但是在这个对心理疾病缺乏了解的年代,鬼舞辻无惨并不这么认为。
  他能够轻而易举地听到童磨那平板的心音。他从未听到童磨脑海中的想法染上过哪怕一丝一毫起伏的情绪。
  这是正常的吗?在太宰治的引导下,鬼舞辻这样想道。这到底是童磨的真实性情,还是他在隐瞒自己某些事情的证明?
  如果童磨知道无惨内心的想法,估计会当即开发出新的血鬼术·六月飞雪。
  他好冤。
  屑老板好屑。
  “那么,接下来的好消息是——”太宰拍拍手,清脆的掌声击碎了本来凝滞的气氛。
  无惨居然也没有计较他打断了自己刻意塑造的恐惧气氛。他终于笑起来,眼里带着某种疯狂的影子,身体甚至微微颤抖着。
  那不是愤怒,气氛中的紧绷并非由于鬼王的怒火,而是他的狂喜。
  “我马上就要得知产屋敷家的位置,到时我将亲自前往,杀死鬼杀队的所有人,还有灶门祢豆子——”
  “如果有了灶门祢豆子,您或许就不需要青色彼岸花啦,”太宰轻飘飘地笑道,“这可是前上弦之四用命换回来的消息。”
  但是鬼舞辻无惨显然不是会在意下属生死的鬼,半的同僚们也不可能对他表现出任何同情和惋惜。
  鬼舞辻压抑的疯狂与喜悦终于挣脱了某种枷锁,暴起的血管从他脸侧、脖颈和额头凸起,看起来狰狞可怖。
  他们并不知道无惨是从哪里知道产屋敷主宅的位置,但也没有拒绝前往决战的权利。
  两位上弦纷纷颔首表示顺从。
 
 
第40章 污浊了的忧伤中
  随着三味线的铮鸣,两名上弦被分别送出无限城,回到他们先前所在的位置。
  但是太宰并没有起身离开的意思,鬼舞辻无惨也是。
  “鬼杀队的人抢走了你的半张纸页。”无惨陈述道。
  他是通过半天狗的眼睛看到的,太宰治被鬼杀队的剑士逼到绝境之后,试图取出看似平平无奇的纸页——这就是太宰留下的底牌,终于在这次的成功试探之下暴露。
  太宰原本从容的神色一点点暗沉下来,以鬼的视力,无惨甚至能察觉到太宰的手不自觉地微微抬起,好想要去确认他放在怀中的纸页是否还在,但是半抬起的手只是一时失误,很快就被太宰强自放回原位。
  鬼舞辻无惨颇为自得地看着太宰难得的失态:不拥有鬼的特殊能力的弱小人类,就算谋划得再怎么完备,又怎么可能能逃得过无惨的监控呢?
  “那是你用来召唤拥有奇特能力的人类的纸张吧?”无惨问道,他伸出手,“把它交出来,你可以走了。”
  他的命令是如此理所当然,完全不把太宰的拒绝当成一种可能性。确实,无论太宰是多么不情愿,他都无法直接拒绝无惨的命令——只要他还是明面上的下弦之六。
  太宰从来不是在必然的未来面前拖延时间的人,于是他干脆地从怀中取出书页,递到无惨手中,紧接着带着向鸣女打开的出口走去。只有从他比平时更阴沉几分的神色,才能看出他终于失算的错愕和不甘心。
  鬼舞辻无惨倒并不是需要书页。如果是平时,他可能还会研究一下这与血鬼术完全不同的异能力者来源。但是他现在没有时间关注书页——目前为止,太宰治由书页召唤出的帮手实力都极其一般,完全达不到会令无惨忌惮的实力水准。
  在他彻底击溃鬼杀队之前,无惨都不会有时间研究书页。毕竟对他来说,千年的执念就只是克服不能接触阳光的弱点,其他的、能用实力漠视的一切,在这一刻都被忽略了。
  而现在他已经得到了书页,他对太宰的最后一丝戒备也消失了。一个徒有谋略、失去了充满变数的召唤能力的下属,也只是普通的工具而已。
  无惨看向从太宰治手中得到的书页,那上面出乎意料地并没有写着很多字,只边缘处有半行字迹。
  借着灯光,他能清楚地看清为数不多的字。
  写着另一半字的半张纸应该是被鬼杀队夺走了,但留下来的几个字意味不明,倒像是诗句。他倒不知道太宰治还有写诗的爱好,也看不出对方能写出这样确实富有诗意的句子。
  无惨喃喃念出了写在那半张纸上的字——
  「污浊了的忧伤之中…?」
  ————————————
  “太宰,那就是——”织田作难得地好奇起来,那应该就是将他复活并召唤到这个世界来的道具。他虽然不明白那到底是什么,但也知道一定是非常重要的东西。
  太宰就这样把它递给了无惨,甚至还做出一副计划失败的样子——作为多年挚友,织田作当然看出了那是太宰伪装的结果。
  太宰治此人从不做计划之外的事情,织田作见过他唯一一次失算,就是「那一天」,他赶去赴死之前见到了太宰,那种彷徨无措的神态是绝无法伪装的。
  织田作也不认为鬼舞辻无惨能够看穿太宰的计划,那么太宰究竟是为什么要估计暴露那张书页、然后将它交出去呢?
  “那就是横滨的「书」,世界的本源,能改写现实的存在。”太宰回答,“用外力无法摧毁与破坏的道具——果然日之呼吸就是这个世界的核心,而非鬼舞辻无惨。”
  正因为日之呼吸的特殊性,灶门炭治郎才能用火之神神乐完整地切开书页。
  太宰能通过「书」召唤位于横滨的同伴们,不,一开始他会来到这个世界,实际上也与书有关。
  书出现在他面前的方式非常奇怪。
  ——————————
  太宰又一次试图入水,但是他在水中逐渐失去意识,然后又浑身湿透地从岸边醒来的时候,发现情况与自己设想得不太一样。
  曾经是掌控城市黑暗面的黑手党干部,现在又是武装侦探社的社员——也勉强能算是个侦探,对于横滨以及横滨周边的地形他了若指掌。
  但是他身边的并不是任何横滨市内的景象。太宰湿漉漉地从地上爬起来,却一眼就看见了身边的黑色书本。
  与湿透了的太宰治不同,那本书是完全干燥的,整洁如新,根本不像是在河边湿淋淋的草地里躺了很久的样子。
  是有人特意放在这里的吗?如果是的话,那他有什么目的、又是如何做到的?异能力吗?
  一时间,横滨的大小势力都在太宰脑中一一浮现,他甚至想到了已在狱中的某只老鼠,还有他背后尚未完全露面的天人五衰。但是这些可能性都在他俯身准备拾起书本、指尖接触到封面的一瞬间被彻底推翻。
  他脑中一瞬间涌入了太多不属于自己的记忆和知识,哪怕是太宰治,也忍不住踉跄一下、差点跪倒在河边。
  「人间失格」与作为异能力世界本源的「书」起了奇异的反应。
  比如,太宰知道了他现在是位于名为「鬼灭之刃」的世界内,现在是大正时期,而「故事」的主线,则是鬼杀队与鬼的千年死斗。
  他手中的书渐渐消散,仅余下三五张空白的纸张留在他手中。
  太宰沉思一会儿,将那些纸张塞回怀中,晃了晃还有些隐隐作痛的脑袋,沿着河岸向前走去。
  入目是一片梦幻般的紫色,这一定是某户大家族的后山,不然不会有这样大一片打理得十分完好的紫藤花林。在被灌输进头脑的常识中,正有“鬼惧怕紫藤花”这一条。
  是巧合吗?千年以来支撑着鬼杀队的,必定是底蕴深厚的大家族,而这里恰好就有这么大一片紫藤花林?
  不过鬼杀队背后家族的善恶也实在有待观察,或许这个看似正义的阻止背后,隐藏着不为人知的阴暗面。而幕后的操盘手又是谁,从不露面亲自战斗的理由又是什么?
  思及此处,太宰悄悄放轻了脚步。
  或许是因为从来没有外人找到过这里,又或许是因为大家所戒备的并不是人类的气息,湿淋淋的太宰居然真的绕开了所有人,到达了看似空无一人的主宅门前。
  “主公?”他站在门前,试探性地喊道。
  “是隐吗?请进来吧。”门内传出比太宰想象得更年轻也更虚弱的声音。
  于是太宰治拉开了纸门。
  在与门内的人四目相对的一瞬间,太宰就知道自己心中那些多余的考量是完全不必要的,而产屋敷耀哉也意识到了这并非他的部下。就算视力衰弱得厉害,耀哉也知道隐的队伍里,不会有人穿着这样明亮的沙色衣服出现在主宅。
  但也不是鬼,没有感觉到那种令人厌恶的气息和任何敌意。也不会有鬼能悄无声息地穿过紫藤花林而不惊动周围守卫的剑士们。
  “打扰了。”在耀哉能发出疑问之前,太宰颇为自来熟地走到桌子前跪坐下来,并不在意自己身上滴落的水迹已经染湿了地板和垫子,“我刚才正在入水,不知道为什么到了这里呢。”
  “入水?您有什么烦恼的事情吗?”产屋敷耀哉是个天生的演说家,太宰治判断。他的声音平静且富有某种能安抚人的魔力,但这种隐含在声音中的温和并不虚假、因此也不令人讨厌。
  耀哉当然知道太宰不可能是偶然来到这里的,也不可能对自己所在的地方毫无所觉,但他仍选择了相信太宰的话。
  “我在烦恼的是——鬼和鬼杀队,哪一边更有意思。”
  “但您现在已经来到了鬼杀队。”耀哉温和地回答,他能感觉到虽然用无所谓的语气提起鬼,太宰却并不是那种会为了私心主动变为鬼怪的人。
  “不,到了这里,我才发现鬼杀队确实如想象中一样无趣。”
  无趣在确实是一群将杀死鬼作为毕生所求的正义之士,背后也没有潜藏在阴影中的阴谋。在太宰治看来,简直就是简单到不可思议。
  太宰不知道他究竟为什么会来到这里,但他不光跪坐在产屋敷耀哉面前,手中还握着横滨所有人、乃至境外势力都对其虎视眈眈的「书」。
  虽然「书」的力量有限,只能发挥出完整的故事的力量,太宰却已经想出了数种能使用它的方式。
  包括那个他曾经想过、计划过、完善过无数次,却最终没有付诸行动的计划。
  让织田作重新活过来的计划。
  “曾有人告诉我,到救人的那一方去。耀哉先生,你的鬼杀队,是救人的一方吗?”
  “纵舍弃此身,也要灭杀恶鬼,是我、和我的剑士「孩子」们的信念。”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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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织田是吸孩体质
  太宰治离开了无限城。他是带着织田作走的,他奉行的只有一条原则:不能放织田和鬼舞辻单独相处。虽然织田作的异能力对战斗来讲可以说是得天独厚,但鬼与人之间的差距实在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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