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欢锁娇(重生)——沐雅婧玥
时间:2022-03-03 08:03:58

  想要寻一个能入傅瑢璋眼的女人,实在难以登天。
  但也不是无懈可击的,听闻前些日子傅瑢璋就看上了沂河镇的一个绝色寡妇,后来又折了回去将人掳回王府。
  这可是头一遭啊。
  可恨的是,他派去试探的人,全被傅瑢璋杀了,就连京都的人都没人能见过那寡妇长什么样。
  傅瑢现恨不得咬碎了后牙槽。
  倒是三年前抓的那个小姑娘,小小年纪便长得国色天香、身段撩人,若好好打磨,绝对是能勾掉所有男人魂魄的尤物,只可惜,让她逃了!
  还是要抓紧把人抓回来。
  想着,傅瑢现又下了几道令下去。
  这厢的傅瑢璋,心心挂念着妘娇,马不停蹄往荔花苑赶。
  近些日子在查探美人刺青的过程,几乎都在时刻提醒着他,上辈子的悲剧。
  案情吐露的信息越多,他便越心疼妘娇。
  终于,此事暂时告一段落了,他只想早些回府,将她抱在怀里。
  傅瑢璋不仅是这样想,也确实这样做了。
  人刚一进荔花苑,见到正在屋里练着字的妘娇,一把将她扯到了怀里。
  上一瞬还在提笔练字的妘娇,下一瞬就落入了男人的怀里,好一会才反应了过来。
  “王爷!”
  说着,用力从他怀里挣扎了出来。
  因费力的缘故,她的俏脸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绯色,如莳花绝色,灼若芙蕖,透着一股春日里勃然生机,灵俏动人。
  娟秀的眉,清润的眸,莹白的肌肤,衬得那樱唇,愈发娇艳若滴,诱人采撷。
  傅瑢璋情思一动,圈着她不盈一握的腰肢,弯腰在她的唇上啄了一下。
  见到这样的阵仗,原本随侍的人,迅速退了出去。
  见到侍女识趣又习以为常的回避,妘娇的小脸蹭的一下,更红了起来,嫣红之色迅速从腮边向耳尖蔓延。
  这人怎么二话不说,上来就乱亲人?
  当真是无奈之极,她到底要怎么样才能让傅瑢璋明白,这样是于礼不合的?
  “王爷,奴家已嫁作他人妇,不、不能这般……”
  傅瑢璋抱着她的力道,一点儿都没有放松,反倒是用好整以暇的态度问她:“是吗?婚书呢,你拿出婚书来。”
  妘娇瞪大了双眸,没人告诉过她,成亲是有婚书的。
  她哪里见过什么婚书?!
  “谁都知道我嫁、嫁了人的。”
  “哦?这里谁能证明?”傅瑢璋轻轻一笑。
  头一次见傅瑢璋这样的笑,妘娇怔了怔,这尊阎王笑起来,竟是这样好看。
  反应过来他说的话,妘娇气结,这里是他的地盘,谁能给她证明?谁敢给她证明?
  不知是气他还是气自己竟被他的笑颜给勾得走了神,妘娇有些恼羞成怒,话都不由得结巴了起来,很没底气地反驳着。
  “沂、沂河村的村民能证、证明!”
  “你确定,沂河镇的人见过你拜堂?”
  “……”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拜的堂、成的亲,怎么确定啊?
  “噢,那就是没人能证明。”
  傅瑢璋漫不经心地应着她,眸光落在了她微微发红的耳尖,粉嫩圆润,瞧着挺可口的。
  妘娇涨红着一张芙蓉面,“你、你……强词夺理。”
  傅瑢璋终于将眼神从她的耳尖收了回来,落到了她的眸底,唇角噙着淡淡笑,带着魅惑的嗓音,轻声道:“岂止,本王还强夺豪取。”
  说着,他的吻就像雨点落了下来。
  妘娇双手抵着他的胸口,偏了偏头,避开他的吻,“王、王爷,强扭的瓜不甜的。”
  “是吗,本王就觉得你很甜。”
  傅瑢璋轻笑了一声,温热的气息,吐露在了她的颈边,惹得她又是一颤。
  傅瑢璋很满意她的反应,继续吻她。
  或许她自己都不知道,她没有从前那般抗拒他了。
  吻着吻着,他掐住她的腰,轻轻一提,将她抱坐到了案几上,埋首在她的颈边,有一下没一下地轻啮着她的肌肤,迷恋地闻着她馨香甜腻的味道。
  妘娇见他举止越来越孟浪,她有些惊慌,也有些无措,她对自己身体的反应,很陌生,抗拒不了,便生了怒气。
  “王爷究竟当我什么?是可以肆意消遣的玩物吗?”
  她嗓音天生绵娇软侬,就算是带着怒气,听来也似娇嗔,低回轻柔,带着一股子媚。
  傅瑢璋喉结微动,倒也不似上辈子那样忽视了,低眉锁着她的目光,带着几分缱绻:“本王,就你一个女人,你这辈子也只有本王一个男人,我们之间,从无别人,以后也如是,这是玩物能有的?”
  说着,傅瑢璋缓缓俯身含住了她的耳垂,嘶哑着嗓音,含糊不清地道:“你就是本王的劫。”
  妘娇被他舔得浑身一颤,推又推不开,在他身下哆哆嗦嗦,并感觉到了他身上的力量,意识到他接下来可能要做什么,她吓得不行,忙喊道:“王爷,不行,如此乃无媒苟合,世俗不容……”
  堂堂摄政王妃,怎么能是一个二嫁的寡妇?
  妘娇以为能用这个就能搪塞傅瑢璋。
  傅瑢璋停了动作,“你说的,是指名分?”
  她上次也说过如此不合周公之礼,周公之礼乃夫妻敦伦,要亲热,前提必须是名言正顺、符合婚义七礼的夫妻。
  多次听到她这么说,想必是非常介意。如今看来,这恐怕也是上辈子的她从未宣之于口的愿景。
  “没听到她们怎么喊你的?”傅瑢璋看着她的双眸,深邃而坚定:“本王娶你,三书六聘,十里红妆。”
  “给你一个名分,从前未能给你的,现在给你。”
  妘娇欲哭无泪,她要的是名分吗?她要的是自由啊!
  还有,什么从前未能给她,什么时候有过这个从前,她没听懂。
  本来想用这借口拒绝傅瑢璋,没想到他竟是认真的,这两日侍女们喊她王妃,还真是他授意的,并非随意而起的。
  这下好了,从前若从了他,顶多是露水姻缘,可真嫁给了她,这辈子便是困在王府,再也不得自由了。
  “王爷,您放了我,好不好?”她软声细语,哀求道。
  顿时,傅瑢璋整个人的气场沉了下来,“这辈子都不可能放了你。除了离开,你要什么,本王都可以给你。”
  既然她这么在意名分,那他便用名分绑住她。
  娇被他迫人的威压,震慑住了,心里头怵得慌,只是话都谈到了这份上,下次她未必再有胆子讲了,干脆趁现在一鼓作气摊开讲:“王爷,您这样,留住人,也留不住心啊,何必……”
  傅瑢璋悲凉一笑,“人心?这玩意儿最是虚无了,本王从不妄求。本王要实实在在的,就要你的人,你的身子。”
  看得见。
  摸得着。
  温的。
  妘娇沉默了片刻,缓缓抬了抬头,红着眼问:“所以,你要用强的吗?”
 
 
第22章 颓败之感
  妘娇红着眼,颤抖着手,问他是不是要用强的时,傅瑢璋脑海里又开始涌现前世的记忆。
  傅瑢璋苦笑了一声。
  他算是摸准了,妘娇心里若对他恐惧加深或者有疏离,这些前世让他痛不欲生的画面,便会在他脑海里涌现。
  实在玄乎,但事实确实如此,一次又一次的出现,已经不能用凑巧来解释了。
  他以为许了正妃之位,便是她要的。然而,她由始至终,都只想着逃离他。
  这辈子,在妘娇身上,他体会了太多太多的无力感。
  这是她第一次正面与他交锋。
  她明明娇弱胆怯,偏偏生了一颗核桃心,硬邦邦的。
  上辈子但凡他对她深入了解多一分,也许就不是这样的结局。
  在她问他这句话的时候,傅瑢璋只定定看着她,沉默不语,气息沉得让人透不过气来。
  妘娇一度以为,他又要发怒。
  谁知,许久,他才哑着嗓子,说了一句:“你知道,我不会。”
  这一瞬,妘娇的心,莫名刺痛了一下。
  他眼里有着她从来没见过的颓败之感。
  说实话,自从进了摄政王府,她的境遇,比从前不知好过多少倍。
  她不用像以前那样寝食难安,不用因为有人会半夜来敲她的窗子或想要潜进她的房间而担惊受怕。
  傅瑢璋对她,其实算是很好了。
  除了不让她离开,几乎找不到半点他对她的不好。
  好吃好喝供着,嘴上说想要她的身子,但终归没有到那一步。
  他若想要,她也是抵抗不得的,可他没有。
  更让她想不到的是,傅瑢璋居然许她正妃之位。
  正妃代表着正妻,是要入皇家玉牒的,岂能儿戏?
  他若是将她当成玩物,那大可不必。
  可他又是为了什么呢?她一个乡野寡妇……
  傅瑢璋见她不出声,似是叹息了一声,无声地将她拥进怀里,喃喃道。
  “别离开,行么?”
  “这辈子,我们好好过,行么?”
  妘娇没有作声,说不出拒绝的话,小手不自觉地揪紧了他身侧的蟒袍。
  不知何时起,她想要逃的念头,已经没有最初那么强烈了。
  更没想到,此时此刻,对眼前这个男人,她心底却涌起倍感陌生的柔弱,有那么一瞬心疼他。
  这也是妘娇始料不及的。
  这认知,让她心底慌乱一片,急忙推开了他,“你、你先放开我,我、我只是想寻我的家人,没想……”
  闻言,傅瑢璋眉头蹙了蹙:“别寻,听话,这对你没有好处。”
  “为何没有好处?”妘娇不明。
  傅瑢璋喉结动了动,淡声道:“别问。”
  上官铉不是好父亲,这亲,认不得。上官韬是什么情况,现在他也不知晓,很多情况不明朗,很多谜团还未解开,这时候让妘娇知晓他们的存在,并无好处。
  若还是如上辈子一样,以卖她求荣,这亲,还不如不认,免得更伤怀。
  傅瑢璋不让她寻亲,妘娇只当他想要囚着她,明面上不反抗傅瑢璋,心底却打算悄悄寻。
  待傅瑢璋走了以后,她继续在想法子怎么寻亲,倏地,她瞪大了双眸,她想起了方才她脑海里曾闪过玉牒一词。
  此时,清月端着一碗燕窝走了进来,见到妘娇猛然瞪大了眼,也咯噔了一下,“姑娘?怎么了?”
  这两日,在妘娇的坚持下,清月等人还是称呼回姑娘了。
  妘娇问:“你听说过玉牒吗?知道是做什么的么?”
  清月点点头,轻笑了一声,“奴婢也是从宫里出来的,自然听过啊,通俗一点,便是皇族族谱。”
  “以前你听说过吗?”妘娇又问。
  “奴婢家境贫寒,大字不识一个,哪里听过这些?”说着,清月将桂花蜜搅拌到了冰糖燕窝里,递给了妘娇。
  这就对了。
  若是从小长在乡野或者普通商贾人家,大抵是不会听说过玉牒是什么。
  可她却知道。
  刚一想到正妃之位,她下意识知道这是要入皇家玉牒的身份。
  是否说明,她原来成长的家境,或许比她当初想象的人家更加要显赫?
  隐隐约约知道要从哪个方向寻亲后,妘娇的心脏就像是要跳出心口一样,分不清是激动还是紧张。
  她想出府。
  她可以尝试着自己去寻找。
  只是,她不知道傅瑢璋给不给她出去。
  “清月,我想出府逛逛,派人去问一问王爷,可否?”妘娇问了问清月。
  清月疑惑道:““王爷没有说不许姑娘出府。”
  妘娇愣了愣,这让她很意外。
  很快,清月就将此事禀报给玄龙卫了。
  傅瑢璋得知后,沉默了一会,“她想出便出吧,好生护着。”
  她还是想着寻亲。
  也罢。顾文轩说她心神抑郁,出去散散心也是好的。
  很快,妘娇便顺利出府了。
  随行的,自然并不止清月和明月,还有一小分队的玄龙卫,这出门的阵仗,可谓不小。
  是她想得太简单了。
  傅瑢璋怎么可能让她就带一两个侍女就出门的?
  能出府,已经是一个进步了。妘娇深呼吸了一下,浩浩荡荡出了府门。
  到了长街,这里的繁华与热闹,都是她记忆里那穷乡僻壤所不能比拟的,但她心念着寻亲,倒也没怎么上心。
  至于去哪里,她也不大懂,只说逛一逛京都女子会去的地方。
  清月等人立即意会,将各类吃喝玩乐、安置采买的名铺数了数。
  妘娇最大的目的地是玉器铺,想要查一查她那一块玉牌,出自哪里,一般会流通到哪里,价值如何,什么人会用。
  为了混淆视听,她先是去了几家胭脂水粉铺,买了几款新款香脂,后来想想,她觉得还是要采买多一些东西,就又折去了布庄。
  京都丝绸布庄的花样比沂河镇的不知精致多少倍,她仔细研究,发现自己的针脚款式,与京都卖的刺绣有些相似。
  想当初,她在沂河镇,便是靠着她精致新颖的针脚与花样,挣了不少银子。
  她也不清楚自己为何懂这样花色,此番一比对,她忽然有了一种念头,她会不会就是京都人士?
  就在她正站在其中一个布柜前出神地研究着绣工时,感觉到脚下裙裾有异样,她退了一步低头一看,布柜架底下钻出了一个小脑袋,她吓得倒抽一口气,险些叫了出来。
  只见一个穿着男装的小姑娘,用食指比在唇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眼里尽是哀求之色。
  妘娇下意识地环顾了四周,她这个位置正好在店内的角落,店家人手不足,正在招呼其他人,没人留意到她这里的动静,只有一旁的清月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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