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现在赵亦泽他应该是已经脱掉衣服同他的妃子干大事了,以前上情报课时听林雅和卫九说过,一般男人干大事时,警惕性是最低的,她或许可以趁着今日这绝佳的机会顺带看看召莱令在不在他身上。
嘿嘿,仔细想想还有些害羞呢……
回到华羽宫后,沈离淮找到赵亦泽休息的那间房,悄无声息地用轻功爬上屋顶,匍匐在瓦片上,侧耳听见里面的动静还在继续,貌似很激烈的样子,她放心了,蹑手蹑脚地掀开一片瓦的边沿,从那条透着光的小缝中向里看去……
为了防止一瞬间看到太过刺激的东西,她还特意稍稍用手遮了下眼,从手缝中偷窥,她这就是传说中的从缝中的缝偷看,虽说她也不晓得她的手是不是真的能挡住些什么。
待她看清房中的场景,惊得她差点没抓住手中的琉璃瓦片。
天啊,她……她这是看到了些什么……
真的太“刺激”了吧……她的手果然挡不住什么,主要内容一览无余。
为了再次确定自己没看错,沈离淮将自己妨碍视线,掩耳盗铃的手拿了下来,凑近仔细地扫视着屋内“混乱不堪”的场景,没想到啊,没想到,原来赵亦泽是这种人,一直以来,是她看错他了。
他居然把荣妃扔在地上,自己躺在床上睡大头觉??!
赵亦泽不知对荣妃做了些什么手脚,让荣妃面色潮红,神志不清地在地上扭动着,并且发出奇怪的声音,断断续续,时高时低,逼真得很,就同那晚她守夜时在门外听到的如出一辙。
原来让她脸红心跳的声音是这么来的啊……
第22章 你不行啊
她还真是没想到,门内的世界与门外所听到的一片火热完全相反。
这都秋天了,晚上温度剧降,还好他不是经常来后宫,要不然每个妃子被他“宠幸”后都会在第二天感冒,这岂不是显得很奇怪?
不得不说,赵亦泽的定力也是异于常人,一个妙龄女子就在距他不远处那么动情妩媚地,用着最勾人的声音盛情邀请他干大事,他还能就那么端端正正,两手交叉置于腹部睡大头觉,而且衣服一件也没脱,白天怎么穿现在还怎么穿……
嗯?
沈离淮看着眼前此等场景,心中不由得产生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他该不会是……
不怎么行吧?然后为了掩盖这个事实,维护自己的男性尊严,只能暗中对荣妃做这种事。
哈哈哈,想想就觉得好笑,那么他不近女色,也不经常来后宫的事顿时就有了解释。
现在赵亦泽没在干大事,她自是不能趁乱进去查看他有没有随身带着召莱令,不过看着赵亦泽过得不好她也就放心了。
沈离淮不再逗留,她将琉璃瓦轻轻盖回去,施展轻功回到藏衣服的小房间,换上自己的太监服,将夜行衣藏入床底下一块被挖空的地板下,便继续混入人群中站在宫外守夜去了。
虽说忙活了这么久没得到点对任务有用的信息,但是,今夜也不是全无所获嘛。
起码她现在知道了干大事的赵亦泽实际上——不举,哈哈,这谁能想得到,当今外表健壮英俊的皇上居然不举,要自己以前也不敢这么想啊,实在是赵亦泽那冷峻且带有锐气的外貌太具迷惑性了。
就比如谁也不会认为一位肌肉虬结的壮汉身怀不可言说的隐疾。
不管怎么样,这对她来说可是个好消息啊,她的快乐就是建立在赵亦泽的痛苦之上,他越是不幸,她就越是开心,反正他们最后都是要成为敌人的,自己要未雨绸缪,这就算是自己抓住他的第二个把柄了,第一个是他的心上人。
次日。
满身红痕的荣妃晨起,唤云珠进房为她洗漱,房中就她二人,荣妃有一句没一句地同云珠说着体己话,说着说着,荣妃冷不丁地就问了句:“云珠啊,你跟着本宫几年了?”
云珠愣了会儿,没想到娘娘会突然提及这个,她回忆着,“奴婢是十岁那年被老爷带进的府,因年纪同娘娘相当,一进府便被调在娘娘边伺候着,到现在……有十年了吧。”
“十年了啊……”荣妃有些感慨。
“若不是在本宫身边伺候着,你现在都早该为人妻为人母了吧?云珠,你现在要是有中意的就同本宫说,有本宫在,定然不会委屈了你。”她反过身来握住云珠的手,向来高傲的脸上带着几分愧疚。
见娘娘如此,云珠有些感动,对着她轻轻摇了摇头,“能够在娘娘身旁伺候是奴婢的福分,云珠现在只想伺候娘娘,并无其他心思。”
荣妃细细打量着,见她神态不似作假,眼神微动,开口试探道:“那……你觉着荃叶这人怎么样?本宫倒是觉得他是个好的,人机灵,长相不错,对你还好,一口一个云珠姐姐的。”
荣妃说这些话时语调轻松,带着些玩笑意味,像是调侃,但云珠跟了荣妃那么多年,话语刚落她便懂得自家娘娘的意思了,她不是在和自己开玩笑,而是想利用自己拉拢荃叶。
云珠这刚暖的心顿时又有些凉,她不否认,荃叶是对她好,她对他的感官也非常不错,但荃叶他……是个太监啊。
荣妃见云珠低着头不吭声,似有些抗拒,她继续说了:“若是看着你出宫嫁人,本宫难免不舍,但本宫又不忍因为自己的私欲而让你孤独终老,要是你同荃叶结成对食的话,本宫既不用遭受离别之苦,你下半生在这深宫中也有个伴,而且荃叶那小子有前途着呢,你才前日同他说,昨日晚上皇上便来了本宫这,看这趋势,你要是同他结成对食,日后的好日子多着呢。”
原来是看中了荃叶对皇上的影响力。
“……是,娘娘说的是,奴婢会认真考虑的。”
荣妃见云珠面有豫色,大抵知晓她在为什么而犯难,“那便好,云珠你蹲下身来。”
云珠照她的话蹲在她膝前,荣妃在她的妆奁中挑了一根簪子,帮蹲着的云珠抚平头发,缓缓将簪子插入她盘好的发髻,继而扶她起身,让她面朝铜镜看着她自己。
“本宫知道要你同荃叶结成对食你心中委屈,可是云珠啊,做人,不能单看自己会失去什么,也要经常看看自己能得到什么。”
荣妃语重心长,态度就像是长姐在同自己不懂事的小妹话家常,而不是主子对奴才的高高在上。
云珠有些被娘娘轻缓的声音安抚到,看着铜镜中的自己,抬手摸了摸自己乌黑发间那根华丽精致的金簪,有些怔愣,很美……
看着云珠动摇的模样,荣妃放松下来,若是云珠拒绝,她自是多的是办法让云珠屈服,可毕竟云珠也跟了她这么多年了,忠心体贴,处处为自己着想,她对云珠还是有些感情的,能不用强尽量就不用。
上午赵亦泽照常回到御书房批阅奏折,在走向堆满奏折文件的书案时,眼睛装作不经意地扫过一处,脚步微顿,那处同他昨日离开时的模样不一样了。
沈离淮自赵亦泽一进屋就时刻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这时看见他稳健的脚步就在书案前停下,像是在看些什么,心中顿时咯噔一下,赶紧在脑海中飞速回忆昨晚是不是哪处忘了收拾,应该没有的吧,自己昨夜离开时明明检查过了……
昨日怀他设计让自己去荣妃处,他便猜到他昨晚会有所行动,便亲手在桌布隐蔽处折了一个小角,只要有人搬动过桌子上的文件,那个褶皱就会消失。
现在那处的桌布恢复了平整,果不其然,怀昨夜来了这儿,桌面上的东西是有被搬动,但文件与奏折却没有被翻动过的痕迹,看起来他不是想知道些什么信息,而像是在找什么东西,而且那东西现在还在自己这里,不然他就该离开了,而不是还在他身旁伺候着。
赵亦泽虽在心中想着,脸上却是一派若无其事,察觉到身侧时不时瞟向自己的眼神,他自然地像平常一样坐下,打开奏折,不慌不忙地批阅了起来,沈离淮自觉上前帮他研墨,不动声色地观察了他许久,见他脸上没有异样,她那在半空中高高吊着的心降下来一半,为什么不是全部呢?
因为她看起来随性放荡,非常不着调,但实际上她从来就不是一个乐观的人,凡事她都会事先做好最坏的打算,不会抱有侥幸,时刻准备着最坏结果的应对措施,这样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这是她多年在外作战的经验之谈,当然了,一定是有过血的教训她才会这么刻骨铭心……那次的代价……是她的父亲。
入夜,赵亦泽坐在床沿边,挥退随身伺候着他的李宁,召出暗卫仔细询问昨晚的情况。
“他昨晚有去过哪里?”在有预感怀会有所行动后,他便找了个暗卫跟着他。
单膝跪地的蒙脸暗卫回答道:“他只去了他以前的住处,不久后便回来同大家一起守夜了。”
“他在里面呆了多久?”
“大概……两刻钟左右。”他是有特意计算时间的。
“这两刻钟你是一直都能看到他的吗?”赵亦泽的气势愈发迫人。
暗卫犹豫了一会儿,“……不是,奴才实际上只看见了他进去和出来,不过房间中一直都有响声。”所以他理所当然地以为那人就一直在房中不曾离开过,这次主子怕是要觉着自己失职了。
赵亦泽不再问了,他眸色沉沉,陷入了自己的思绪,并无惩罚他的意思,“嗯,朕知晓了,下去吧。”
暗卫松了口气,连带着将自己身上冒出的汗吹凉,“是。”
还好今日主子的重点不在自己这,要是按以往的习惯,他少不得要去刑堂喝喝茶,再带回来一身儿喜庆的红。
跟着他的暗卫被甩掉了,可以说他反应机敏,在乾清宫中随意进出而不被禁卫军察觉,可以说是他这几日摸清了禁卫军的巡逻时间,那他书房外的暗卫呢?
他们可是时时刻刻盯着书房,将书房围得密不透风,没有什么换班休息之说的,况且他的暗卫哪个不是身手极佳,那这么看来,他身手应该在他们之上了。
一开始他见怀在华羽宫,还以为他的任务同荣妃有关,后来他将怀调到自己身边,他表现得很坦然,不见他有一丝焦灼,也不曾见他主动出过自己的乾清宫,反倒是同自己宫中的下人混得很熟,他便猜测怀最开始出现在荣妃身边只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再后来他暗示自己去看荣妃,若是自己未认出他,只会以为他在帮荣妃争宠,其实很合理,毕竟他是从荣妃宫里出来的,他的“干爹”荃贵还备受荣妃宠信,他想要投桃报李好像也没有不对劲。
第23章 中秋宴献礼
他离开的当晚自己的书房就有人进入过了,翻动的东西被还原地那么好,一切都是按照自己的喜好摆放,若不是自己临走前突发奇想多留了个心眼,也发现不了原来他的任务是与自己有关。
那么,怀,你到底想在我这里拿到什么?赵亦泽盯着手中的羊脂玉玉佩,眼中晦暗不明,无声地问道。
本就似流水的日子仍是在同谁赛跑,平淡无波一天天飞快过去,眨眼间便到了中秋。
中秋前一天她从内务府领到了一件崭新的太监服,样式倒是比平常的太监服好看些,衣服上的刺绣纹样也要精致许多。
据说这是荣妃特意为中秋宴会准备的,宫中所有奴才人人有份,这规矩是往年婉妃操持中秋宴时所没有的,新官上任三把火,新来的总是要与旧人较较劲嘛,显示自己比旧人更能干。
而且制衣裳所用的钱也不是宫中的,是荣妃自己掏的腰包,她不得不感叹一句财大气粗,宫中本就是个看人下菜碟的地方,估计荣妃把新衣服这么一发,宫中许多奴才的风向便会跟着转一转吧。
转就转呗,与她无甚干系,倒是有一件事她比较感兴趣,最近乾清宫的小太监小宫女们闲时都在讨论邻国皇子公主来访一事,他们满脸激动地将邻国的皇子公主形容成什么仙人之姿,什么此人只应天上有。
她在听八卦时便有些好奇,真有他们说的这么好看吗?虽说她也曾听过海源国向来盛产美人,不过他们今晚好像也会出席宴会,看来她又有乐子可以找了。
没办法,她原也不是个乐衷于八卦之人,可这宫中实在太无聊了,这片四四方方的天下,几乎每天都上演着同样的事,一点生气都没有,常年生活在边关,习惯了无拘无束的她当然不习惯,无奈之下,她就只能自己找乐子玩耍啰,打听八卦不仅能让自己开心些,还能无偿获得一些消息,一举两得,多好。
沈离淮原以为按她现在的地位,必然是只需要……
直愣愣地站在底下当背景撑撑排场就行了,没想到宴会快开始前,李宁同她说让她和他一起随侍在赵亦泽身侧,沈离淮有些奇怪,这活儿不应该是由常年跟着李宁的年轻太监来做的吗,怎么就突然替换成她了?难道是那年轻太监临时有事?
……她能说她今天只想吃瓜,不想干活么?
她在人群中四处张望着,找寻那个年轻太监的身影,最终她在一个阴暗角落看见了他,他一人直直地站在那处,正晦暗不明地盯着她,见她看过去,嘴角扯出一个讥讽的弧度,隔得老远她都能感受到他眼中的恶意,是觉得自己抢了他的位置吗?
看来自己以后要格外小心他了,不是每个人都会像李宁那般心宽。
虽说她名义上只是个布菜小太监,可她被调来这段日子里,赵亦泽先是让她报时,而后再慢慢是端茶倒水,研墨什么的,她不知不觉中都要变成他的贴身太监,抢李宁饭碗了,李宁倒是心宽,对她仍是客客气气。
就是有几个同在乾清宫当差的小太监看见她一个刚来不久的布菜小太监如此受重用,心中不忿,少不得暗中给她使绊子,她当时也没怎么放在心上,那些对她来说不过是小儿科,想着息事宁人,躲过便罢了。
可他们竟趁她不在时随意进入她的房间翻动她的东西,她发现后便设了个局,将那伙人全部抓住,她当时也不同他们在那瞎扯,就将状告到太监总管李宁那里去了,顺带将他们平日里给她使的绊子也一同说了,结果任他们怎么狡辩,李宁也没怀疑她话中的真实性。
没过半天他们就被送入辛者库做苦力去了,她对这番结果很是满意啊,她还以为李宁最多就告诫他们一番,她还想着若是李宁这个太监总管不作为,就别怪她亲手管教管教他们,没想到他不但罚了,还罚得挺重,所以说李宁给她的感官倒是不错。